安妮无助地抽泣了几声。
男人还没醒过来,女儿又是这副虚弱到随时送命的模样。
只能流泪点头,在萧放和乔治的帮助下,把父女送回牧场的小洋房里。
“我需要个解释。”
安顿好这家人后,乔治神父一边下楼一边拧眉发问,“你刚才可说过相信科学,这些是怎么回事?”
刚才那一幕让人实在太难以置信,尤其是在听到萧放念念有词,更让乔治大为生疑。
萧放耸肩:“我只是把她打晕了而已——对了,安妮不是联系家庭医生了吗?这事问问专业人士才对!”
乔治还是一脸怀疑,张了张嘴正要追问,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尖厉的蜂鸣声。
“上个星期州政府在镇上部署这些警报器以来,已响过第三次了吧?附近一定有不少偷渡者在活动。”
萧放叉着腰笑笑,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我敢打赌这事跟他们有关……要知道,偷渡者中可不乏毒贩!他们会对这可怜的一家人做什么,边境已有很多具体例子了吧?”
警报声还在继续,依稀能听到雨幕中有男人们的咒骂。
银松镇的自建联防队,是应州政府建议组织起来的。
据当局报道,偷渡者数量已超过了5000人,一项新的权力已被编入州法律:边境各城镇可组建联防队驱逐非法移民。
“你的意思是,安吉丽娜应该是接触毒品后,丧失了心智做出这些诡异行为的?”
这张脸无比真诚,老神父看不出丝毫破绽,也只有信了自己的说法。
“好了好了,我快冷死了——我们现在可以回礼拜堂了吗?”
萧放故意搓了搓湿透的亚麻衬衫,“现在能来那么一杯就好了!”
…………
应付过被好奇宝宝附身的神父,萧放借口休息回到房间。
进门就把房门反锁,又抓过靠背镂空十字架的木椅支在门把手下,萧放才从一旁的储物柜里拿出背包。
八卦镜,装了五帝钱的木盒,竹筒卦签,桃木剑等等一样样放在桌上,萧放拿出了一只黄布包。
小心地掏出两本发黄发黑的古籍册,萧放又搬了把椅子挑出书签继续研读。
包括两本书在内,这些都是爷爷的遗物:在东北老家,他老人家可是远近闻名的出马仙。
不过,这些都是他生前的事了。
而萧放得尽快学完爷爷留下的典籍,不然……
“嘶!”
右臂突然环跳剧痛,萧放抽了口凉气低头看去。
在那白玉佛珠下的手腕内侧,隐约出现了一道延伸向手肘的“青线”。
爷爷临终前,亲手把这串带有黄仙挂坠的佛珠给他,再三叮嘱他也要继承家传黄仙并出马。
否则那道青线一旦游移到手肘,他就没命了。
幼时,他冲撞某个未知的东北异仙,便有了这根要命的“线”,眼睛也能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除此之外,他还多了一项特异功能:能看到每个人代表生命力和精神力的红蓝血条。
就在刚才,牧场所有人的蓝条都在不断削减,特别是癫狂的安吉丽娜,更是濒临归零。
血条归零是死亡,而蓝条则是失智……他就曾经亲眼见过空蓝的人,变成救不回来的疯子。
他可不想被连累,所以才试着用爷爷的法门驱邪。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印记是什么鬼?”
记得安吉丽娜昏倒在地,萧放顺着她昏倒的方向,看到一个诡异的三角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