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龙道:“我想想,该从哪里扯?对了,就先从天大地大道理大,自己只是一时大扯起吧。”
高恨夸他道:“喝,你也玩高深的了,什么意思?”
“无论哪种生灵,再有本事,大不过天,大不过地,大不过没有瑕疵的存在。强势生灵斗心足,对手多,最终却都要死在对手手中,所以妄自尊大、自以为无所不能者,只会提早灭亡。你年纪还轻,见识浅短,只知眼前,不知道天有多高、外面的世界有多大,告诉你:比如你现在知道的地方是一块小石子,那么外面的陆地就是一座大山,还要大;或者说你现在知道的地方是一根头发,外面的陆地就是一棵参天大树,还要大,陆地上的河流多得像天上的星星,全都流入湖中,最大的湖叫海洋,大海洋比陆地还要大几倍。我说这些不是胡扯,你往下听,陆地上生灵站在岸上看大水,一望无际平静无奇,只是兴叹,不知其如天空可以吞星之灭寂,当其进入水中,不消百步而胆寒。同样我们海类,无论多么出类拔萃,冒然上岸,甚至深入内地,最终也必死无疑。
我的故主,权能在大海洋中数一数二,我作为他的仆从,本领也远超同侪,所以小主人啦,我额外插一句话:有时候看到你二位娘亲为了让你学练对你多么狠毒,我其实内心赞成,为什么?你现在不好好学好好练,以后沦为平庸,我面子上不好看,内心也不耻。”
高恨笑道:“以主知仆,以仆知主,彼此彼此,你说正题。”
玄龙道:“来了,我的故主,纵横海陆,睥睨天下,却在离此不远内陆拱卫的大高原上碰上了二个对手。”
“离此不远,在哪里?”
“我说离此不远不是你想象中那样,我可以一蹴而至,常人没有个三年二载是到达不了的。”
“显摆!是哪二个对手?”
“一个是人类文明遗留的昆仑山基地大主管,他仗着人类先进时代遗留下来的神兵法器,不把我旧主放在眼里,我旧主在大海洋受了不少气,上岸后就只有他能让我旧主又受气。”
“不是还有一个对手的吗?”
“那一个是太阳王,地主公公的儿子,他倒是全凭个人修行,纠合了一众陆地英雄,直接把我旧主给打死了,我是中途就被打晕才侥幸逃命。”
“你那旧主也不昨的啊。”
“是太阳王太扎实,他禀承了地主之能,能够调动地力,主要是沾着地利人和二大优势,所以说我故主败得有点冤。”
“说说看。”
“地利就是刚才我说的,我们从大海洋赶到了最陆地的地方大高原,大海洋主导势力又把战场所在的大湖一湖之水给收了,所以太阳王是在家门口作战,而我故主只能暴露在陆地上和对手争锋;至于人和,太阳王有整个部族做后盾,有陆地上的顶尖英雄相帮,有亲爹压阵,而我们这边只有廖廖数名,反水的反水、弃阵的弃阵、战死的战死,其实就我故主一个在斗,还要防着身后的一帮打着坐山观虎斗借刀杀人如意算盘的海族敌对势力。”
“你讲的这些都是事大述简,道理不像道理,故事不像故事,我听不出个名堂,还是直接讲你自己吧。”
“哎,我旧主死后,海族首领们还原了一湖之水,回大海洋去了。我醒来后,知道战斗结束、旧主已死,非常伤心和害怕,先蛰伏在湖底休养修练(它这时在说谎,和高恨隐瞒了噬主后落得腹胀不化一事),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个天日,第一个霉头来到了。”
“怎么回事?快说。”
“一天,我正在默默修练,地主夫妇前来祭湖,也是我一时冲动,想为旧主报仇(它又一次说谎,它其实想吃掉地主后得到地精。),趁其不备,破水而出,施行偷袭,可惜运气不好,就差那么一点成功,被地主躲开,缓过劲来,站稳脚跟,调动地力,抓住我要害,牢牢把握,最终把我握成一团,塞进一个石头窝子里,覆以衮土镇压,令我动弹不得,成为待毙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