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启望着李布衣许久，小小少年李布衣，一直躬着身脸上是坚定决绝！刘天启心中叹了一声，手心生出一朵九彩莲花，莲花隐隐有剑气纵横！

刘天启手心九彩莲花，缓缓飘向李布衣，溶进了李布衣额头！刘天启一直在等！在等李布衣反悔，可是直到九彩莲花进入李布衣额头，李布衣依然一脸决绝！

李布衣跃坐了下去，垂下双目，突然全身剑气纵横！身上青衫衣袍寸寸碎裂，露出不算健壮的身躯，他只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继而剑气越来越烈，李布衣身躯上，青筋突起，缓缓蠕动似蚯蚓！盏茶之后，李布衣身上剑气尖啸，闻之令人胆寒！此时的李布衣，脸上露出痛苦之色，露出肌肤上的青筋似小蛇在蠕动，皮肤在寸寸破裂，一丝丝鲜血缓缓流出，被剑气搅碎带走不见踪影！

刘天启默默的看着李布衣，他并没有阻止，也没有伸出援手！

十年后！

蜀山最高峰，大殿前一个广场上！千余名身穿白衣袍的少年，白袍少年身周仙剑飞舞，剑气纵横，他们整齐的喝唱着渡人经: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当人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美，悲歌朗太空；唯愿天道成，不欲人道穷。北都泉苗府，中有万鬼群。但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束诵妖魔精，斩馘六鬼锋。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剑气纵横，绝美雄壮，好一句，高上清灵美，悲歌朗太空！渡人经能渡人，却是一首道家悲歌！杀伐之道，是悲伤之道，杀伐之道是无奈之道！这个广场，是当年刘天启传下杀伐之道的地方，十年的发展已经初见规模！

最高峰之上，有七座飘浮的山峰，这是刘天启布下的北斗七星阵！最远最高的瑶光峰上，一座大殿前院之中。刘天启正与两个老婆喝茶！一副闲态世外高人之像！

“我道日兴隆！”刘天启苦笑重复一声，有些怔忡！这个场景他曾在电视剧中看过！当年就是觉得太作，而现在再现这场景！刘天启心中一片苦涩，他并没有刻意的去复刻他知道的蜀山！而蜀山却向着刘天启知道的蜀山发展！为什么杀道会悲壮，因为它在斩生灵因果，断生灵道行时，同时也斩断了自己的道路！

“天启，宿命不可更，他们既然选择这条路，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柳云璃温柔道。

“璃儿姐，我明白，只是这些孩子，唉……”刘天启长长的叹了口气，话语意犹未尽！这些人都是刘天启亲自救出来的！

“夫君，布衣选择这条路时，无怨无悔，何如当年我们一样！道就在那，看他们能不能得悟，悟得杀伐原道，也得自在！”雪如嫣笑道。

“布衣太急了！”刘天启也明白人各有志之理，何况这些受尽苦难蜀山弟子！

“天启，这杀伐道到底以什么为凭！”柳云璃问道，柳云璃修的是万物承载之道，与杀伐之道背道而驰！

“杀伐道，以怒为引，以哀为基，以爱作护！以惧为弃，以喜禁欲，欲怒而生哀，哀来以护爱，弃惧以禁喜，禁喜以去欲，无欲则生杀！一个不慎便是怒恨杀意入心，魂伤道陨！”刘天启沉沉说道。

“夫君，你可曾想过，一味的善与柔，一味的想着生灵平等，并不适合天地规则，亦不适合行道之路！这些年，夫君一直平和，稳步壮大人族力量！却并没有行杀伐道路！这条路也许是错的！”雪如嫣笑道！

刘天启一愣，雪如嫣几乎没有否定过刘天启的决定与做法！近百多年，夫妻三人，在这片宇宙不断穿梭各个有生灵的星球，过着枯燥无趣的日子！两个老婆是无怨无悔，甘之如饴！而这次的交流，雪如嫣却否定了刘天启，这百年所做的一切！

“如嫣姐！你说说！”刘天启知道雪如嫣的道行比他深太多，自己也许真走入了道法自然的盲区！

“夫君，我在瑶山种植灵植时，灵植边上常有杂草生长，为了保证灵植足够的灵气温养，我会毫不犹豫的拔除！还有便是，有时在一片低阶灵植中，往往会突然长出一些高阶灵植，而那些高阶灵植，我也会毫不犹豫拔除！我拔除的原因很简单，只是为了我需要的灵植，好好的生长，不希望它们乱入！夫君，你想一想，这样被我拔除的杂草和高阶灵植，真的就不公平吗？”雪如嫣笑道。

刘天启愣住了，陷入沉思中，他没有种过田地，不知道除草移植的问题。但是道理却是一样的，比如他开创的天衍学院，同样是竟争机制！植物有一个特性，过于强大的植物会抑制弱小生长！人为平衡后，不久后会是杂乱！杂乱之后，没有人为干涉，又是淘态弱小！这样植被之间，又形成一个以强压弱的局面！道法自然，何以自然！

刘天启陷入顿悟中，百年来刘天启并无寸进！这一次却被雪如嫣掀翻，刘天启心中的道法自然固有概念！

顿悟中的刘天启修为蹭蹭往上涨，直到蕴神三阶停住。一次顿悟连升三阶，这便是打破自己思维界定的好处！

刘天启内心的众生平等思维！一个是前世的佛家，一个是女娲娘娘这个万物之母，另一个是柳云璃对他的影响极为深远！想要打破思维束缚！不是口上说说便能做到，这是需要内心得悟真谛，才能冲出这种思维束缚！

无为经刘天启终于开始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