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建在半山腰的一个山洞中,一路走来,那些欲要阻挡的人,无不被我的威压震慑,跪倒在路的两侧。
洞外,原本的三千圣地早已化为焦土。暗沉沉的天空,像是被染了血,透露出诡异的红色。
我屈指一点,指着跪在一边的一个神族,“你,说说,神族发生了什么?”
那人先是左右看看,最终才确定我指的就是他。随即惊慌的看向不远处的一个魔族之人,支支吾吾,半天不敢吭声。
“你不用看他,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我掌心挥出,一条淡金色的线啪的套在那个魔族人的颈间,另一端则绑在那个神族的腕间。
两人皆是一愣。
还能这样操作?互为掣肘,又谁都弄不死谁!
那个神族轻拽了一下手中的线,一旁的魔族顿时脖子窒息,两眼上翻。
见此情景,那个原本唯唯诺诺的神族立刻昂首挺胸,眼里露出一丝狡黠,又狠狠拽了一下金线。
那个魔族也并未示弱,在第一次被千丝绕锁喉时就酝酿反击。这一次,他早有准备,迅速使出缓释咒缓解窒息感,并向那个神族冲杀过去。
这两人本就实力相当,若不是有千丝绕束缚,他们二人谁胜谁负还真难预料。
现在好了,两人转眼便战做一团,我原本想问个话他们都没时间回答。所幸我也不问了,直接去天宫看看就都知道了。
我一步跨出数万里,行迹斩断残云,不消两盏茶的功夫,我便来到南天门。
南天门的牌匾已碎落于地,一根柱子也倒了,剩一根柱子孤零零的立在一边。
往里走,各处都是断壁残垣,早已分不清那曾是哪个宫,荷花池里池水乌黑,池间一片死寂,莲叶早已枯萎,拢拉在水面。
站在凌霄殿的中央,这里的穹顶不翼而飞,如同一个露天的议事厅。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生气。
人呢?都跑哪去了?
没有人回应我,只有我自己的回声在各个殿宇间回荡。
这里显然经历过一场大战,看这情况神族战败,这里的人大概全被掳走做了奴隶。
墙角边,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伸手一抓,一只肥胖的老鼠被揪着尾巴拎了起来。
“是你!吃这么胖,洞都回不去了吧!”
老鼠瑟瑟发抖,似是受了什么惊吓,努力蜷缩成一团。
“别害怕,我对鼠科可没兴趣,就问几个问题。”说完,我一甩手,那只老鼠从我手中滑落。落到地面时,他的身形逐渐变大,四肢伸展,俨然成了一个发福的少年,乖巧的跪伏在一旁。
“这里发生了什么?”我问。
少年恭敬的施了一礼,然后才道:“回尊者,原本神族与魔族以地渊为界,互不侵扰,相安无事。可就在前不久,地渊裂缝突然变大,从里面出来一个魔族高手。他出来后直接镇杀了老魔尊,接管了魔族,没过几天便开始向神族开战。这些年,神族养尊处优惯了,早就疏于修炼,自新魔尊接管魔族他们才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可此时再去练兵哪还来得及,在魔族进攻之时,神族没有抵抗之力,很快天宫就被攻破,天尊等人均被掳走,生死不明,这里就只剩下我们这些小妖无人理睬。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其他的事我不知道,不敢妄论。”
“知道天尊他们被掳去了哪里吗?”
“小人未出过天宫,不知外面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