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少女再次茫然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中年女子刚平复的情绪突然又变得激动起来:“那是十五年前的事,你知道个屁啊!”
“这是一件咒器!”中年女子一脸怒容道:“一经戴上,没有咒器器主的解除意愿,咒念如蛆附骨,非死无法脱除。更可怕的是,一旦触发咒忌,如有千针万刺不停地扎刺我的脖子胸口,那种痛苦生不如死。我刚刚好不容易才得解脱出来,你还想给我戴上。你说,你安得什么心?你还想让我继续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吗?”
红衣少女怔了怔,低声道:“白姨,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不,你就是故意的!”中年女子像疯子一般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你知道这串银链是谁给我戴上的吗?”
红衣少女茫然地摇了摇头,问道:“是谁这么恶毒,会对白姨下咒呢?”
“恶毒,对,你说得对,恶毒,就是恶毒!”中年女子哈哈大笑起来:“白倩,你个贱人,你听到了吧,你的亲生女儿都说你恶毒,你就是最毒最毒的毒妇,难怪王上不要你,宫里所有的人都想要你死!”
“是母亲大人,怎么会,怎么会是母亲大人?”红衣少女一脸震惊道。
“当然是她!”中年女子迎风舒展刚才僵如干尸的身体,白净的脸变形伸长,渐渐露出一副狰狞的狼面。
呜呜......
圆月之下,狼面女子发出一声长长嗷叫,满脸舒爽。
“没吓到你吧,我的小公主大人!”狼面女子咯咯笑道:“没错,如你所见,老娘就是个狼妖。”
红衣女子被眼前突然的变故吓得瑟瑟发抖,嘴里却道:“不怕,我不怕,你是我的白姨,不管你怎么变,都是我的白姨!”
“瞧瞧,瞧瞧,小嘴儿说得多甜啊!”狼面女子张开獠牙道:“有其母必有其女,你跟白倩那个贱妇一个德性,十五年前,她也像你一样地口蜜腹剑,说什么看我喜欢这链子,就送我了,还满脸笑容地亲手给我戴上了。那毕竟是白倩贱人贴身佩戴之物,我当时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感激。”
“可这一戴,就戴了十五年。”
“贱人说,让我尽心尽力护你十五年。”
“十五年之中,若你有什么闪失,要受针刺之苦,如我对你有异心,要受扎心之痛。”
“叮嘱我的时候,她是那么和蔼可亲,我还以为是她的玩笑话,谁知道表面如此温柔可亲的贱人,心思竟会如此歹毒。”
“老天有眼,你出生当日,白倩那个贱人就死了。”
“她一死,我就想逃,离你远远的。”
“可是,没逃多远,我就时不时胸如针刺。开始,我以为是自己病了,又查不出哪里有病,找了一个又一个郎中,都找不出什么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