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彭诚给不同的刊物搞寄稿件,除了《小溪流》还有《少年文艺》、《诗刊》、《小说月刊》、《学生报》、《团结报》等。有散文,有诗歌,有短篇小说。这些文章大多是记忆中那些优秀的文章,彭诚作了适当的修改,加入一些自己的思想,使之更丰满,文笔流畅,细腻,条理清晰,中心突出。在这个年代那是想当的出色了。因此寄出去的稿子基本上都会被录用。就这样,到了放寒假的时候,彭诚已经发表了十多篇文章。对于他的这种表现,大家也习以为常了,当一个人一直表现的很出色,并达到了他们不能及的地步,那就不再是妒忌,而是崇拜了。
他已经成为学生中的标杆,和家长训孩子榜样:你看人家彭诚和你一样大,他怎么就那么有出息,你小子读书是不是读到牛屁股后头去了。都是一个寨子的,怎么就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呢,你是不是在学校偷懒,尽顾着玩了。不长劲读书以后只有转来做田的命。
为此,彭诚可没少受同伴们的埋怨。
“彭诚,你小子以前也不是和我们一样,也没有比我们好多少,怎一下子就这么牛了呢?”
“就是,你是不是被天上的文曲星附身了?”
“莫不是突然得到了哪位神仙的指点?”
、、、、、、
“张永红,你说的还真是准,我在那天里做了一个梦,一个手拿拂尘的长胡子神仙对我说,彭诚,你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有大发的前程。说着在我额头点了一下,然后我醒来就这么厉害了。”彭诚一本正经地道。
“真的?假的?”还别说,他们还真就信了。不的不说这个时候的人还是挺单纯的,这么明显的鬼话他们也信。见他们信了,彭诚也不说破,要不然他们还会不停地问自己。他总不能说自己是从几十年之后穿越过的吧。那还不被那些科研机构拿去解剖。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上课,跳绳,打纸片,跳皮筋,跳环,斗鸡,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天气越来越冷了,不少同学长起了冻疮。或脸上或手上,或脚上。彭诚也不例个,他的脚后跟也长了冻疮。没办法,条件太差,一个星期才能洗一个热水脚,一双袜子一穿就是六天,这个时候的天气要比二十年后冷得多。
冻疮没有开裂之前一见热就痒痒的,同学们常在食堂的灶前把罗卜烫热敷在冻处,说是可以治疗。有没有效果不知道,反正大家都这么做。罗卜当然是偷来的,吃一截用一截。这个时候附近的田里地里都栽的有,多半是用来喂猪的,当然也会偶然用来炒着吃,或做成盐罗卜、酸罗卜,罗卜干、醋罗卜之类的。你就是当着主人家的面拔一两颗吃,主人家也不会骂你的,这时候的人们纯朴的很。
“斯-----”彭诚深深地吸了口气。
把烫热的罗卜帖在冻处,那种痒到心里的感受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就这样忽忽数月,转眼就放寒假。期末考试一结束,大家就迫不及待地背起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无非就是被子、碗、还有生活漱用品,大件的只有被子了,但也只是一床,铺半边盖半边。当下的学生基本上都是这样。
各自背上自己的东西回家。没有一个人是要家长来接的,远没有后世的放学时家长堵满校门口的情景。这时候的孩子没有不在家帮着大人干活的,打猪草,背柴,下地干活,煮饭炒菜更是常事。可不是后世孩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是玩电脑就是看手机所能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