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走上前轻拍李圣歌肩膀:“走吧,路途遥远,回家有归期,到时候还你一个完好的南枯辽,待你回来时,他就在你的泥巴院迎接你。”
此刻他紧崩的脸上,居然露出一抹难以启齿的微笑,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极为难看。
和他那帅得点渣渣的脸没有相得益彰。
再怎么笑都是冷咧无比,一点也不温暖。
他抱着浩然道果在顾叶堂的暗示下走入泥巴院。
推门而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满脸煞白,瘦骨嶙峋的老者。
看着南枯辽这病怏怏的体态,李圣歌心疼不已,他绝对不能有事。
重塑赤焰剑怎么可能少了他这一缕魂。
没有了南枯辽,往后在怎么牛的李圣歌也不能正道仙途,因为他命运同样和南枯辽绑定在一起,南枯辽是他的血祭魂兵。
他走到那床边上,拿起南枯辽为他收好的赤焰,终于有勇气拆开布条,打开精致的木盒子。
他看到了静静躺在盒子里没有剑魂的赤焰。
不过那剑虽然失去以往的神采奕奕,不过他确是散发出一股微弱的寒芒,表示着他还想脱锋而出,他的意志和那种桀骜难驯的神兵风范还尚存,只等待李圣歌开启。
就像南枯辽一样,他也在等待自己的主人回归荣光。
那个时候虽死犹荣。战沙场亦亡魂也不失为一个真正的剑魂气魄了。
看了半会儿,他将剑收好,拿给顾叶堂:“顾先生,南枯辽离不开赤焰剑,这里面有一个剑世界,就让他在里面温养吧。”
顾叶堂接过赤焰,大手一挥,一股浩然正气裹着南枯辽身体,形成一道光影飞向赤焰,光影没如赤焰剑身,消失于无形。
“我会为你保护这剑的,等上了西山,我便会引渡剑意为其治疗。
你们就安心的去吧。不要有什么顾虑。”
李圣歌没有矫情,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就害怕妹妹在李家有什么不测。
不过这次李氏老祖被李圣歌那惊天的气势,想必没有十足把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对李青衣动手。
他还是忌惮李圣歌报复整个李家的。
现在李家就只有一个李承乾和李南渡稍微有点作为,他不想这两个最后的希望就在李圣歌报复下陪葬整个李家而陨落。
鉴于此,李圣歌才稍微有点缓和心里的顾虑。
他带着浩然道果,不问南北以及叶海棠出了泥巴院。
站在院落里转身给顾叶堂挥挥手:“相见时好久不见客栈痛饮三天三夜。以五年之期吧,到时候别忘记给我准备雪花酿啊。”
“好,有雪花酿,保证泡澡的都有,五年之期,到时候别忘记照拂我两个弟子。”
李圣歌头也没有回,反手一挥正式告别。
这次他们深知出去时间更久,不问南北和叶海棠依依不舍地三步两回头看着顾叶堂。
顾叶堂心领神会,给他们点头示意,脸上那和蔼可亲的笑容让他们忘记了他是一个师父,而是一个父亲给孩子投来的温暖,嘱咐儿行千里不用担心的安慰神色。
实则他们的关系超脱了师徒关系,到像是父子与父女关系。
他们直到走出泥巴院才跟着李圣歌和浩然道果身后。
向着那圣境方向扬长而去。
“……”
然而渭河城花胡哨和花芙蓉还在探讨杀李圣歌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