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家一众人商讨家族长之位无果,甚至中途意见不合而吵闹了几次,现在弄得不欢而散。
然而这一切远在幽州苦海镇的李圣歌完全不知道。
此刻他正在屋里郁闷的端起酒杯将杯中就一饮而尽。窗外一缕阳光投进来,那树上几只鸟雀欢快的跳跃鸣叫。
外面夏色正好,可时间已经沧桑了那些旧事。
再怎么好的风景,李圣歌也无瑕欣赏。
因为他人生中的酸甜苦辣咸都被沉浸在了那时间长河里,慢慢的化为几缕斑驳!
直至消失在记忆里!
他已然没有激情面向未来生活,取而代之的是刻在骨子里,那被家族遗弃的耻辱。
因为他是庶出而被看不起,将自己修为废除的仇恨,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而南枯辽在厨房的灶台旁加柴火温酒。一缕缕青烟漂向空中,阳光照射下,形成空中短暂的彩烟。
李圣歌幽幽长叹一口气询问:“南老头,咋们来这苦海镇几载。”
南枯辽此刻酒恰好煮开,他将未燃尽的柴火拿出来,提着刚煮开的酒闲庭信步走了过来给李圣歌和自己各自倒了一杯。
他才看着窗外道:“少爷,三十载有余。”
突然间李圣歌看到他脸上爬满忧愁和髭鬓斑白。
看到李圣歌看自己怔怔出神的模样,南枯辽极为不自在摸摸自己的脸,微笑道:“少爷!我脸上有烟灰吗?”
李圣歌摇摇头:“南老头!这几十年来辛苦你了,本该驰骋疆场,陪我正道仙途,可你却变得极为像佣扑。这是对剑骨的耻辱。若是剑未断,剑骨没有被剜除,可能你就能光芒万丈,锋芒四射了吧!”
李圣歌摇头叹息,再次将酒仰脖喝掉。
南枯辽同样端起酒杯浅浅喝了一口,半晌道:“剑锋从磨砺出,这么多年的蛰伏就当是在修行吧!”
李圣歌拿起酒壶为自己倒满酒:“说得好,就当蛰伏修行,为咋们以后出关干杯。”
“干杯!”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南枯辽透过窗户望向远处,他满脸笑容犹如阳光灿烂,可以从笑容里读出憧憬着什么?
于是将目光收回:“少爷!这时间就是一剂良药,老奴居然心放宽了不少。背负的包袱已经慢慢放了下来。”
李圣歌脸上玩味一笑:“是啊!你以前怨气冲天,搞得我道心不稳。”
南枯辽正色道:“少爷就别拿老奴取笑了,我的怒火哪能晕染你分毫。我只是觉得,跟随少爷一辈子,是我南枯辽的荣幸。我不求功高盖主,但可以与少爷一起征战九霄。”
说着,李圣歌抬头透过窗户眺望远方,不知道他又开始思索什么?
也许是这十年来他自己悟出了太多东西,十年沉淀让自己变得成稳老练。有些东西他看透了,该放弃的放弃,该拿起的还得拿起。
比如他被家族遗弃的耻辱和腕骨之痛。比如妹妹李青衣被囚禁七年折磨的仇恨。
以后都将是他复仇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