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羡鱼那家伙，伤虽然能出院，但他知道自己要是进了拘留所，那烧伤得折腾死他。

“他正在供述跟孙道虔和Abyss有关的线索。”张一宁的消息又来了。

“太好了，老张加油！”徐祯阳回复，还附带了一个贱兮兮的表情包，想象着张一宁看到后会不会笑。

徐祯阳盯着手机屏幕，看着“张一宁正在输入……”的提示闪现又消失，他的心跟着那个小光标一起跳动。

最后，张一宁只发了三个字：“回头说。”

徐祯阳的心里有点失落，他自嘲地笑了笑。

每次只敢在微信上占这点嘴上便宜，小心翼翼地试探，时而窃喜时而失望。

他终于明白，原来这就是暗恋的滋味儿——有酸也有甜，像是咬了一口还没熟透的桃子。

午饭后，王宇航催着打牌，但徐祯阳没搭理他，他得回宿舍补个觉。

他躺在床上，掏出手机，翻到之前偷拍的张一宁的照片，一个人看着傻乐了半天。

他其实挺想跟张一宁来个合影，但总觉得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想来想去，睡意终于如潮水般涌来，正当他要进入梦乡的时候，警铃声大作，把他从半梦半醒中惊醒。

“队长，蒲田大厦有人要跳楼。”

“去看看。”

徐祯阳心里暗想，蒲田大厦那地方不就在涪陵区分局旁边吗？

跑到公安局门口跳楼，这人多半是有什么要求，不是真想跳。

他急忙出发，心里还在想着要不要给张一宁打个电话，看看情况。

可就在这时，颜本飞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颜队长。”徐祯阳接起电话。

“徐队长，是你们出警吧？”

“是啊，怎么了？”

颜本飞苦笑着说：“快点来吧，这事对我们影响不好，领导都急眼了。”

“别急，先告诉我怎么回事。”徐祯阳试图弄清状况。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现在还得给领导回电话，我们现场见。”颜本飞急匆匆挂了电话。

徐祯阳心里嘀咕，这事儿怕是有点复杂，得赶紧过去看看究竟。

徐祯阳一边赶路一边问郭皓文：“报警人怎么说？”

郭皓文一脸无奈：“一个老头要跳楼，他儿子在下面，来了一堆记者。”

“原因呢？”徐祯阳追问。

“天知道。”郭皓文耸了耸肩。

他们很快就到了蒲田大厦，那地方已经热闹得像个集市，媒体的车子把路堵得水泄不通。

楼顶上，一个老头挂在护栏外面，大声嚎着“警察欺负百姓”之类的话，楼下一个中年男子正跟记者扯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