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猪不怕开水烫。就这样,猪在“泡澡”中褪下了黑白分明的外衣。
张水生又见师傅在猪的耳道里划开一道口子,舀一勺开水灌进猪耳朵,再用指尖掏洗。“死猪也能享受如此美妙的耳浴。”师傅幽默地说。
一系列炉火纯青的动作,剔猪蹄甲、开膛破肚、清洗猪肠、割下猪头、砍脊椎骨……,张水生看得眼花缭乱。
寒来暑往,功夫不负有心人,张水生出师了。
张水生回村,自己家里变成屠宰场。村子人口不多,往年的猪肉需求量不大,村们要吃肉时都到附近集镇购买。自从张水生有杀猪后,村里人就近得到方便了。开始每天一只猪还卖不完,大家生活条件改善后,吃的人多了,一天杀一只不够卖。赚了些钱资金足够周转后,他允许村民赊账。但赊账不能拖到过年。这样拿不出现钱的人也能吃上肉了,有些人一年下来就把自家养大的猪直接赶给张水生,抵一年的赊账。
张屠夫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养猪周期长,本村的猪远远不够他收购,就到外村买养肥的生猪。如果遇到逢年过节,抬菩萨,接公太,打醮什么的,他更是忙得不亦乐乎。他的家也成了村里的闲聊集结地,准确一点就是信息交流中心。一壶茶,一包香烟,几包瓜子,三五成群围坐一桌,谈天论地。什么绯闻丑事、小道消息、笑话幽默、人生百态,无不津津乐道。天气好时,也有一些老者坐在他的门口晒太阳,猪肉没卖完,他们不回家。
看似这里是一道靓丽的风景,谁知道他家的二楼以后会沦为犯罪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