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这药是大夫亲自做的蜜丸,每日午饭后一粒,连服七天病情转好就可以不用吃了,头两天都是我喂给你的,今天就可以省心了,一会儿我让车夫停歇,咱们吃些饭食,你到时候记得吃药。”
看着把一个小瓷瓶塞过来的李楚陆,徐谦又把办事不细心的评价加到了李楚陆的头上,当然,李楚陆是不知道的,她只想着自己后面终于不用再照顾徐兄了,不用操心就很开心。
先前的车把式和那两位老夫妻提前到了绵山镇报了官,捕快们来到时大部分的山贼已经逃跑,只剩下在溪边的徐李二人,好在有人证,李楚陆才脱了官司,而如今的这辆车是李楚陆到了绵山镇重新雇的一辆马车,车夫为人很老实,不会多问也很少说话,李楚陆给的佣金足够,车夫也很乐意跟着一同去京城,所以,这一路上不会再出现时常更换同行者的情况了。当然,进入了定州可能还会有一些山匪,但是都已经不会明目张胆的打家劫舍了,毕竟已经临近京城了。
“徐兄,有件事不知道当不当讲,之前你所显露出来的,应当是所谓的‘魂棋’吧。”
吃饭之时,李楚陆特意避开了车夫,与徐谦谈论起来。
“实不相瞒,李兄,这个不过是我前几天在一处山崖之下偶然得到的东西,因为有了它,我才能够逃出生天,才能够活到现在。”
徐谦也不隐瞒,将自己如何被同门算计,之后如何遇到难得一见的奇遇,再然后逃出那片诡异的密林,最后如何能够活下来到达城镇的故事一五一十的对李楚陆讲明。
李楚陆听罢,也是默默的摇头,对徐谦说道:“没想到,绵山派如此大的门派,竟然是还有这般暗算他人的鼠辈存在,徐兄我也是草率了,如果知道是这样,定然要替徐兄去绵山派讨个公道。”
徐谦听罢也是苦笑着回答道:“唉,其实这些天以来,我一直是想要回去找那二人报仇,但是毕竟如今要陪着李兄你前去赶考,如今看来,也就先放下吧。反正我也是没有真的被他们害死,改日再找他们也不迟。”
其实徐谦此时想来,生活在绵山派还是四处流浪,对于他这个穿越而来的人来讲没有什么区别,而且有了李兄这个朋友,今后生活也不会那么的艰辛和无趣了,而且还要跟随李楚陆一同生活五年,那么就先放过那两个小人五年也未尝不可,五年之后自己再找他们也未尝不可。
“恩,也好,这样吧,待到我赶考之后,我陪你重回一趟绵山派,跟他们讲明此事。”李楚陆说道。
“这倒不必了,李兄。自己的事情我也能够处理的好,何必让你帮忙出手。”
“徐兄,你我已经是一同经历生死的交情,你又何必见外。”
“不,这是我与那二人的恩怨,李兄你何必牵扯进来。”
李楚陆还要再说,却被徐谦岔开了话题。
“对了李兄,我倒是很好奇,你这喉结?究竟是怎么做的啊~~~~”
李楚陆被问的一愣,随即稍稍抬手微微遮掩,不过瞬间又会意的一笑,说道:“我这个,那是跟一个云游的手艺人学来的小把戏,不仅是看上去跟真的一样,甚至摸上去也是别无二致,就连喝水吃饭之时也都是惟妙惟肖,好似真的一样。”
“当真如此厉害?”
“当然了。”
徐谦猜到了这个喉结应当是个伪造品,但是他之前曾经留意过这个东西究竟是怎么粘上去的,但是却始终没有看出门道,此时想来,倒是很好奇了。
“那不知李兄能够摘下来让我看看。”
李楚陆也不生气,她转头看了看远处车上正在打盹的车夫,背过身伸手一拉脖子上的一处皮肤,从那里撕下来一块小小的透明假皮,连着李楚陆的那块“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