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单纯的想问问自己一些问题。

所以他沉默了下来，安静的等着接下来的发展情况。

“杜大人啊。”

苏正元将手中的杯子放下，直勾勾的盯着杜陵：“你是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吗？”

“是……是啊，苏大人。”

杜陵应了一声，从善如流的回答：“十二年前，下官中了进士，那时候上任的地方，不是随城。”

是他的家人都在随城，他也在几年之后向上请调，回到了这里。

虽然官的品阶降了，但好歹家人都在身边，也算得上是……美满。

“那杜大人，和这里百姓的关系，一定非常好才对。”

苏正元继续询问：“对吧？”

“那是自然。”

杜陵说起来这个，可是满满的自豪的。

他从小就和周边的人打成一片，做了官回来之后，也是和之前一样，加上又为民请命。

所以他和这城中的人，大部分关系都不差。

“既然不差……”

苏正元一把拍向了桌子：“随城的百姓受所谓的邪灵病折磨已久，你知道原因，为何知情不报！”

之前过来查询的官员，竟然也是一点儿不说。

甚至自己来查的时候，还特意往另一个方向去引。

“你明知道！朝廷不断的派人过来，就是想要解决这件事情！”

可你不但不想着帮百姓脱离苦海！

还隐瞒！

“我不知道。”

杜陵没想到他居然会知道这些东西，但仍旧装作冷静的样子否认着这件事情：“大人，下官真的不知情啊。”

可是他微微颤抖的双手，暴露了他此时此刻心虚的样子。

苏正元气不打一处来：“我都知道了，你还在狡辩？”

最开始他只是怀疑杜陵知道，昨天晚上齐园已经可以肯定杜陵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知不知道，这种病症，虽然容易治疗，但一直是治标不治本的啊！”

重金属中毒，在这个时代，只能压制，不能根治。

一次次的复发，说明重金属在他们的体内积累，最终到达一定的界限，是真的会死人的。

“等时间长久了，会大批大批的死人的！”

“我……”

杜陵显然没有想过以后会大批大批的死人。

他只知道，这个病不难治，充其量只是复发的多一些。

没想到到最后会成片的死人的啊！

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匍匐着身子：“苏大人！下官真的不知道这么严重的啊！”

他不住的磕头，声泪俱下：“下官真的不知道事情会演变到那样的程度的啊！都是下官的错！都是下官的错啊！”

听他直接承认了，苏正元叹了口气，示意齐园将人给扶起来。

齐园踌躇了一下，还是听了苏正元的话。

然后只听他语重心长的说道：“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本官真相了吧？”

这里的具体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矿上的生意，又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