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个字让张辰有些意外,毕竟从昨天晚上李春在面对机会时表现得急切,实在不像什么背景深厚的二代子弟。
见张辰的神情终于出现了些许变化,陈茹获胜似的露出笑意,道:“听闻朱重三朝堂过后单独留了下来,想来就是在为你的事情做出争取,现在,你是否会为了自己一时的莽撞,以及过后的无能为力而觉得羞愧?”
她说出这些的时候看着张辰,心里暗暗有自己不愿意翻出来的心思,方才面前这个人让她觉得羞耻,那么现在就将这种羞耻感还给他,这很公平。
张辰的眉头果然微微皱了一下,但不等陈茹觉得痛快,却见张辰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甚至现出笑意,这笑容虽谈不上张狂,但正是这种平淡反而更让陈茹觉得讨厌,一时又起了愤懑,她说:“你莫非是觉得自己如今已入了王府,所以就能心安理得去享受王府带给你的一切,甚至是因为你自己本身的错误,但最后要王府来为此承担一切?”
张辰看她涨红了脸,觉得有些奇怪,暗道我明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这个看似很有涵养的姑娘怎么就急了呢?
想到了她和李璇的关系,张辰决定还是不要将关系搞得太僵硬,尝试解释一下,“我只是觉得,在这件事情上既然亏欠了王府,那么我只要有机会为王府做一些事扯平就好,这很公平。”
陈茹冷笑,“公平?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傻充愣?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无论书山上学院的身份,还是翰林院侍诏的官职,一切都是王府所赐,我早听闻你在书山上有狂悖的名声,还曾以为是以讹传讹,现在才知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辰听了半晌,一直只静静瞧着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和这个姑娘争辩下去毫无意义,那么现在需要一句话来一锤定音。
他说:“我和王府的事情,我既然说了公平这件事,自然有我自己的法子去完成公平,至于,你说我目前拥有的一切都不过是靠着王府的庇荫,该怎么去完成这件事,对于这个问题,我觉得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
陈茹再次听到这句话,人们常说一回生二回熟,而她现在却觉得羞辱更甚,脸色发紫。
偏偏就在这时,张辰继续开口,落下这场谈话的最后一锤,“我的意思是,我所做的一切,以及我和王府的一切,都只是我们的家事,既然是家事,那么,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