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刚刚起身的姑娘又一次跪在地上,只是不久前是因为有所求,现在却是不能自持的震撼。
自出世以来,芷安因自身血脉,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总是受男人的注视,在春衫薄时更加如此,只要她站在台上,那些所谓的才子便无不侧目甚至是痴狂,曾经芷安一直不懂得这种面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痴狂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但是现在她知道了。
于是,芷安就这样跪在张辰的面前。
张辰面对这突然的变故,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他因此微微皱眉。
芷安却因为他的这一个神色而愧疚自责,“先生,不对,您,我做错了什么?”
芷安睁大了眼睛,在天边儿微微的光亮映照下显得水灵灵,祈求神明的垂怜。
张辰却很不喜欢这种感觉,相比之下,如小婵那样的敬重倒张辰觉得舒服。
就好像他一直以来认为的,世上众生并无高低,无论自己前生是不是天道,如今既然降而为人,那么便和别人没什么区别,而这种突如其来的痴迷,实在有一种违背了公平的初衷。
所以,他说:“站起来,把头抬起来。”
芷安只照做了把头抬起来。
张辰这才看到她的瞳术还未收起,每一只眼睛里都分裂出两个瞳孔,“收起你的瞳术。”
芷安照做,运转于全身的元力重新回流到丹田,而她的神志终于清醒许多,这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脸上忽然就晕染了羞涩。
这是今夜为止,她唯一一次真的害羞。
不过,瞳术虽然收了起来,刚才出现在眼前的画面还挥之不散,在张辰的又一次提醒下她缓缓起身,语气却仍旧恭敬,“您,真的是神蝉吗?”
神蝉?张辰微微一怔,很快明白了,想来这神蝉是南疆修行的大道,诸如喟叹观修行天道,那么钟白以瞳术看到的,就是她一直预想的大道之形。
张辰摇头,没有给这位花魁答案,转身向自己屋子走去,“回去吧。”
身后,芷安的声音跟着传来,“芷安知错,不该妄图窥探和知晓先生的身份。”
张辰停下脚步,终究还是微微叹息,“我只是府上一赘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