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中国有种汤药,可以调节生理期?”路明非说,“我担心没有经验的你算不准日子,进行青铜行动的时候会误事。”
“放心,不会的。”零的眉头微微皱起,“我已经十八岁了,我有经验。”
这么说的时候她心里一沉,总觉得路明非的眼神很奇怪,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洞悉了她的所有计划。
路明非还想说什么,但凯撒走了过来,抓住了他的手往外走。
“询问女士这种问题是非常不礼貌的。”凯撒说,“身为学生会的一员,我有必要教导你如何做一个真正的绅士。”
“应该怎么做?”路明非对凯撒的绅士之道表示好奇。
“首先在公共场合,不要让一名女士感到尴尬,比如不能问隐私之类的问题。”凯撒说,“你应该多参加我的舞会,这对你的名誉会有所帮助,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甩脱黄鹰的称号。”
路明非反应过来,他盯着凯撒的眼睛,从中感觉到了一丝莫名的愧疚。
看来凯撒其实知道是诺诺把他传成黄鹰的。
“你们两口子可真不错啊,一个产一个销,一个帮我戴帽,一个帮我脱帽,完美闭环了。”
路明非叹了口气,怅然地从凯撒身边路过,留他独自愧疚。
潜水训练的时候,路明非故意发挥不好,等凯撒把他捞上来的时候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湖水从脸颊滑过,口中喃喃:“黄鹰……黄鹰……”
接下来几天,路明非一看到凯撒就假装萎靡不振,仿佛被黄鹰两个字伤得很深。
凯撒觉得为了诺诺,他有必要弥补路明非,但实际操作下来,他发现心伤这东西,用钱弥补的效果并不好。
习惯了金钱开道的加图索公子第一次感觉有些手足无措,而路明非的叹息就好像是在提醒他,有些事是他无能为力的。
凯撒最讨厌的就是无能为力的感觉。
一来二去,路明非感觉凯撒身上的光芒都有些黯淡了,才停止逗他。
又是一个训练日,大家都在进行准备工作,诺诺神秘兮兮地,拉着零的手悄悄走到不远处的树林里。
“怎么了?”
零有些意外,虽然同在一个行动组里,但她和诺诺的关系算不上亲密。
其实零和谁的关系都不亲密,虽然她的入学时间还很短,但已经有人开始称呼她为“真空女王”或者“冰霜女王”。
“看看那家伙的脸,让人讨厌不?”诺诺指着湖边和酒德亚纪、叶胜二人交谈甚欢的路明非。
“还行。”零说,“感觉还可以。”
诺诺一愣:“这都还行?你好宽容啊,想想那天他对你说过的话,多冒昧啊,你难道不生气?”
“有一点。”零说,“但他误判了我的年龄,所以会产生关于我生理期的疑问,其实这很正常,好多人都认为我看起来很小。”
“但他其实是故意的,还有你不要一脸认真地说这种话,让我感觉很违和!”诺诺投降了,拿出了一块手帕似的东西,“就算他是和你开玩笑,现在我们也要和他开个玩笑,怎么样?”
“为什么要开玩笑?”零看一眼诺诺,“大家都说你是一个很冷的人,连凯撒也这么认为,但你好像对路明非特别感兴趣。”
诺诺一愣,但零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好像在说“我看到你今天吃饭了”一样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