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大牢,阴暗潮湿。
崔呈秀被绑在木架上,神色如常,哪还有之前惊慌失措的模样。
当苏尘看到他这模样的时候,心中就是一沉。
“看来东厂并没有本督想象中的团结,这么快就有了叛徒了。”苏尘对秦风笑道。
秦风面色一变,抱拳道:“不知督主指的是?”
“这崔大人之前还挺害怕,为何到了咱们东厂大牢里却泰然自若了?
明显是有人给他传话,让他不要泄露阉党的信息,不然就会为难他的家人。
或许可能有人给他保证,只要他死,就能换他家人流放之后的出路。
你瞧他那视死如归的模样,明显是做好了准备。”苏尘冷笑道:“若是东厂大牢里没有人被魏忠贤收买,谁给他传的话?”
秦风脸色大变,喝道:“今天是谁当值?”
“启禀大档头,今天当值的是李官楼那个班。”狱吏赶忙道。
“让他们都过来!”秦风沉声道。
很快,四个瑟瑟发抖的狱卒就来到了近前。
“谁是李官楼?”秦风问道。
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点头哈腰道:“小的李官楼,拜见大档头!”
“今天谁跟崔呈秀接触过?”秦风喝道。
“是老八,老八今天给崔呈秀送给饭。”李官楼颤声道。
“谁是老八?”
“老八闹肚子,说是一会儿过来。”李官楼道。
秦风脸色一变:“坏了!快去找老八!”
很快,几个人就慌慌张张的回来了。
跪地道:“启禀大档头,老八在茅坑服毒自杀了。”
“你们!”秦风大怒。
苏尘摆了摆手:“算了,既然老八死了,就没必要继续追究下去了。
老八必然是魏忠贤的人,此次之后,你们重新把东厂内部肃查一次,本督不想还有这种事情发生。”
“督主恕罪,都是属下的错!”秦风懊恼道:“是属下很快狠下决心,此次之后一定把东厂内的隐患全部剔除。”
苏尘点了点头,进入了关押崔呈秀的牢房。
“苏公公白来一趟,老夫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崔呈秀傲然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一个奸佞之臣,还有脸说文天祥的诗句,真是臭不要脸。”苏尘骂道:“朝中大臣们都弹劾你,阉党却无人敢出声,你还看不清大势吗?
阉党马上就要倒台了,你以为阉党能够护佑你的家人?”
崔呈秀面色微变,却还嘴硬道:“哼!老夫一心为民,为大明,岂是那些伪君子能够污蔑的?”
“算了,本督也不跟你废话,直接上手段。”苏尘说着,把玲珑球塞进了崔呈秀的嘴里,防止他咬舌自尽。
“督主请放心,东厂的刑讯手段比锦衣卫还要高一筹,一定能审出来的。”秦风说道。
苏尘却不打算让狱卒来办,而是扭头看向了跟着来的宋轻舟。
“现如今你是东厂的掌刑千户,做事必须要心狠手辣,但没有时间让你积累经验,只能用这种粗暴直接的方法磨炼你的心性了。”苏尘笑道:“你来动刑吧。”
宋轻舟有些麻爪,懵逼道:“属下不会啊!如何下手?”
“还记得本督传授给你的刀工吗?你用刀子在崔呈秀的身上雕出一些花样出来,一层层的,要层次分明,还不能流太多血,免得被人追究,毕竟是六部尚书面子上还是要有的。”苏尘的语气虽然轻松,但话里的意思却让人听了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