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一刀接过解药便赶忙服用,也无需打坐运功便让解药运便全身;确系解药无误后,归一刀对几人道:“既然答应你们了,我便遵守诺言放你们离去;但是,那小和尚不仅多管闲事还惹得归某中毒,我是万万不能放他走的;只要你们交出小和尚,便可以大大方方离开,归某与各位再无恩怨。”
黄衣女子怒道:“岂有此理,你竟食言。”归一刀冷哼一声道:“归某何曾食言,说了放过你们便放过你们,可归某从未说过连那惹事的小和尚一起放了。今日,这小和尚定要给我打牙祭了。”
李慕炎站起身道:“如果今天救不了小师傅,那我等师兄弟和这位女侠岂不是白费了半天工夫;既然如此,那就再接阁下几招。”
归一刀撇了一眼李慕炎道:“哼,你这小子先是出言不逊叫我‘魔头’,功夫不到家还学人家行侠仗义,对得起你的师门么?对得起你祖师爷谢长风吗?”
“你,你!”李慕炎被揶揄的一时语塞;是呀,这才刚刚下山被人连兵器都没用就耍的三师弟受伤;自己这个大师兄又怎么能保护自己的师弟们,简直是辱没了师门。一时间沉默不语,似是有些黯然。
黄衣女子接过话道:“你连人肉都要吃,这位少侠叫你‘魔头’有什么不对,你也确实厉害,我们这些后辈不是你的对手又有什么可丢人的?既然你这么大口气,那不如等我师傅来了你跟我师傅比试比试如何?”
归一刀冷哼道:“等你师傅?你师傅若是一天不来难不成归某就要等她一天不成?如若她十年都不来归某还要等她十年吗?小丫头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告诉你,莫说你师傅不在这里,就是在这里她也休想救你的性命。”归一刀又道:“不过,归某答应了你放过你们,小和尚我是志在必得,你们几个再不走可别怪我食言。”
“阿弥陀佛,乾坤一刀归施主若要食人肉,老衲愿割肉相赠;又何必对一个小沙弥咄咄逼人呢?”正待几人对峙之时,门外进来一位老和尚,慈眉善目,精神抖擞。老和尚面带微笑双手合十对归一刀说道:“归施主许久不见,风采依旧。”
归一刀见来人心下一惊:‘怎地是他?!’回礼道:“原来是大慈恩寺的慧岸大和尚,失礼了。”慧岸又道:“不知小沙弥有什么得罪归施主地方?竟在此地大打出手。”
归一刀似是有些忌惮,一改凶狠的口吻回道:“哪里,刚才有个小和尚打扰了在下用膳,这几个小娃又出来‘行侠仗义’,可见当今武林不缺正义之辈。”归一刀口是心非的夸赞众人。
慧岸老和尚一躬身点点头道:“善哉善哉,世间才人辈出可谓是武林之福;归施主作为武林十绝中的刀绝,想必是不会跟这些晚辈斤斤计较的。”老和尚几句话就给归一刀戴了顶高帽子。
说着话间,老和尚已经走在了归一刀和几人中间,将众人护在身后,又道:“那小沙弥是贫僧新收的弟子,孱弱无能不会武功;却偏偏也像这几位小施主一般怀有侠义,没想到却叨扰了归施主。阿弥陀佛,还望归施主海涵。”
归一刀知道此时再找这些人的麻烦已经没有可能了,只能卖给老和尚一个面子;这次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了,于是回道:“哪里,大师严重了;纵观江湖能让归某给面子的不多,大师绝对是其中一位;既然慧岸大师开口了,今日之事我不再追究。”
慧岸和尚赶忙躬身答谢:“多谢归施主贵手高抬,老衲感激不尽,自当为施主默念法华,积善积德。”归一刀也回了个礼:“大师不必了;唉!这顿饭吃的在下味如嚼蜡,归某就先告辞了,有机会定当向大师请教佛法。”
慧岸和尚道:“随时静候施主。”说毕,归一刀便向外走去,走到李慕炎身边看了看他说道:“有机会在下也定当向贵派掌门请教请教!”这句却不像跟慧岸说的那般客套,言语中透漏着威胁意味;说完归一刀便夸出门扬长而去。
慧岸大和尚原是少林寺达摩堂首座大和尚,上届武林大会中经过比武推举出来的十绝武功中少林寺占了两席,其中“僧绝”便是慧岸大和尚;然而两年前慧岸就已经受邀到了大慈恩寺担任住持大和尚,所以,归一刀才称呼他为‘大慈恩寺的慧岸大和尚’;此次慧岸大和尚本是带着小和尚往淮南访友,只因友人有怪癖,陌生人绝不见一面,于是慧岸和尚便让小和尚在这里用斋等候他归来,这才引起了与“刀绝”归一刀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