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罢,我还沉浸在忧伤的旋律中不能自拔。
用手抚摸着这把吉他,那温凉的触感直抵心底。
这把吉他真不错,我有点想要拿走它的冲动了。
再回头看那个姑娘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睡了过去,眼角似乎还有些许的泪花。
我帮她把被子又掖了掖,然后拿着吉他,轻轻地帮她关上了房门。
回到自己房子后,我细细抚摸着这把吉他,心里暗自得意:哼,你的吉他现在在我手上了,我也不怕你对我的唱片机打什么主意了。
......
折腾了一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因为早上五点还要赶到安然家去接她,我怕自己一觉睡过了头,于是把闹铃定到四点二十,就和衣躺在沙发补一会儿觉。
......
等闹铃声响起的时候,我犹如弹簧一般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坐在沙发了迷糊了一会儿,来到卫生间胡乱的洗了一把脸,带上门就出了楼道。
下了一晚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一场秋雨一场寒。
这场雨过去,天气就应该转冷了吧。
我先到公司取了安然的车,然后开着车向着城市的中心驶去。
天不没有亮,斑驳的灯影忽忽闪闪地从我身上掠过,清凉的秋风拍打着车身,不一会前挡玻璃上便出现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我稍稍打开了点窗户,冷风卷着秋雨便疯狂地扑向了车里。
我连忙关上窗户,打开了空气热风,以此来驱散玻璃上的雾气。
等到了安然家楼下后,我拿起电话给她打了个电话,询问她准备好没有,并告诉她我已经到她家楼下了。
她告诉我还需要几分钟,让我先上去。
等我走进她的房子时,她正在收拾着行礼箱。
她看着我一脸颓靡的样子,问道:“昨上没睡好。”
“别提了,昨天被一个姑娘折腾了一晚,基本上没睡。”
我说完,便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安然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久久才说道:“你们年轻人就不能节制点吗,仗着自己年轻就可以肆意消费自己的身体吗,再说了你有女朋友了?”
我这才恍然,看来安然误会我的意思了。
“安姐,你想哪儿去了,我可是正经人家的孩子,别把我想歪了。”
安然走到茶水机旁给我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我说:“你刚才说的话难免让人产生误会。”
我嘿嘿一笑,端起热水喝了一口,这才感到身体暖和了一些。
“向阳,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安然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说。
“没有遇到合适的,要是遇到了我一定早点结婚。”
“要不要让姐给你介绍一个,是我的外甥女,今年刚大学毕业,人长得没话说,配你向阳那足够了。”
“呵呵,安姐,你就不怕你那外甥女掉到我这个火炕里?”
“你吧,虽然有时候不务正业,吊儿郎当的,不过人品不错,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安然说完,把最后一件东西放到皮箱里,拉上了拉链。
我走到她身边帮她拿起皮箱,嬉皮笑脸道:“真不用,我真害怕把人姑娘给害了。”
“你对自己怎么一点自信都没有啊,我觉得你还挺不错的哟。”安然说着,拿起沙发上的手挎包随我走了出去。
安然夸我的次数屈指可数,而这次她对我的夸奖则是那样的坦然。
下了楼,我把皮箱放到后备箱里,打火发动了汽车。
“怎么样啊,要不要让她过来见你一面?”安然还想着刚才的话题。
“安姐,你怎么跟我妈一样,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
我刚说完,脑袋就被安然给打了一下。
“说谁唠叨呢,我可是为你好,你这小子一点都不领情。”
我苦笑着算是对她的回应吧。
重新坐到后排座上的安然叹了口气说:“唉,我连自己的事情都搞不定,还在这里叭叭地劝你找对象结婚呢。”
我感觉她这话里有话啊,于是追问道:“安姐,你这是怎么了,这可不像平常的你啊?”
安然又叹了口气道:“我想你也应该猜到了,我到海市去找我丈夫离婚,我们已经分居有三年了,早已没有了感情,这样一直拖着总不是个事儿,离了吧,离了自由,一个人想怎么样怎么样,多好。”
她说的洒脱,但我明显能感觉到她内心的孤独。
对于安然的家事,我了解的不多,她也没有在我面前过多的谈论过她的家庭。
我随口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她叹了口气道:“快则二三天吧。”
然后停了几秒后,她又像是自言自语道:“我想我们也该结束了,为了他我堕过一次胎,流过一次产,也算对得起他了。”
从车内镜中我看到了安然的伤感,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脆弱,更看到了一个女人的无奈。
我想让她快乐些,可是我发现我什么也做不了,哪怕说一句安慰的话都显得那么的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