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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工作就这样浑浑噩噩中过去了。
一下班我便回到了家里,
以最快的速度套上一件还算体面的皮夹克,换了一条洗的有些泛白的牛仔裤,头也顾不上洗了便急匆匆地向江澜家赶去。
当我赶到江澜家时,时针准时地停在了七点的位置上。
“你可真准时,一秒不差。”我进门的时候江澜略带讽刺地说。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向阳是什么人。”我颇自豪地说。
“你当我是夸你呢,好赖话听不明白吗。”江澜似乎不打算放过我。
“你可是让我七点到的,我可......”正当我还要再说几句的时候,我发现江澜的父亲已经端坐在饭桌前了。
她父亲在我面前,我也不敢再跟江澜开玩笑了。
我马上变了一副微笑的面孔迎了上去:“江叔,您来了。”
江建国还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向阳,你来了,来这里坐。”
我规规矩矩的走到江建国的对面,然后端端正正地坐了下来。
看我坐了下来,江建国拿起跟前的水壶准备为我倒水,我忙接过水壶说:“江叔,我来吧。”
江建国也并不推辞,顺手把水壶递给了我。
我先向江建国的杯子里倒满了水,然后又慢慢地把我的杯子倒满了水。
这时,江澜一边端着菜一边说道:“这是最后一道菜了,清蒸鲈鱼。”
说完,便把刚蒸好的鲈鱼放在了桌子的正中间,顺势挨着我坐了下来。
我看了看今天江澜准备的菜有蒜苔炒肉,鱼香肉丝,蒜蓉茼蒿,炖排骨,清蒸鲈鱼,还有一盆鸡蛋汤,主食是大米。
江澜首先开口道:“菜上齐了,开吃吧,哦对了。”她说完,又跑到里屋,把一瓶红酒给拿了出来。
“爸,这瓶红酒是我同学从国外给我寄过来的,您也别总喝白的了,今天喝点红酒吧。”江澜说完,便要往江建国的杯子里倒。
“我不喝那玩意儿,甜不拉唧的,我喝不惯。”江建国对待江澜的态度也是这种严肃的样子。
江澜朝我对视了一眼,我忙接过江澜手中的红酒:“叔叔不想喝,那咱们俩喝呗,我还从来没有喝过这洋玩意儿呢。”
江澜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我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又说:“叔叔,您要是喝不习惯,我现在去楼下买一瓶茅台上来,陪您喝个够。”
我刚完说,江澜又使劲地踢了我一脚。
“爸,要不都不喝了,咱们吃饭。”江澜说完瞪了我一眼,便往江建国的碗里夹了一块排骨。
江建国也没有再说什么,示意大家吃饭吧。
这场喝酒的风波也就这样过去了。
由于江建国在,我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说的不对,遭到江澜的“毒打。”
只见江建国放下筷子,端起杯子问:“向阳,这一段时间工作怎么样啊?”
我忙放下饭碗,正襟道:“哦,我现在的工作还行,我们公司下个月准备开一家分公司,让我过去做销售主管。”
江建国抿了一口水,继续问:“我听小澜说,你在这里买房子了?
“是,是的,是一间小户型,不过是贷款买的。”
江建国又问:“将来有什么打算啊?”
“将来,将来是好好工作呗,争取在这里能扎根下去。”
其实对未来我也没有明确的目标,我只是对江建国说了我目前最真实的感受而已。
“爸,你这是来调查户口的吗?”江澜小心翼翼地插了一句。
江建国并没有接江澜的话。
“吃饭吧!”江建国对着我和江澜说道。
我小时候跟江家是邻居,我是江建国看着长大的,他问我这么多问题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有些情况他应该不用问我就知道答案的。
我想与我一样不解还有江澜,因为我看到她偷偷用余光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困惑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