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心劳神伤,强撑着等皇叔成婚,已是极限。
江昭月望着这一幕。
她做错了吗?
不,一切都是萧季霖自己的选择。
脸上忽然传来一抹湿意,她抬手一碰,是眼泪,她的眼睛在哭吗?
回程马车上,江昭月枕着晋王大腿,神情呆呆的。
“我是不是做错了?”江昭月问道。
她是不是不该将萧季霖逼到造反?
那样,陛下就不会驾崩。
陛下,是一个好兄长,更是一个好父亲,是一个好人,好人应该多活几年。
她一直以为,陛下不死在萧季霖手中,一定可以多活几年。
然而事实却与她所想相反。
“你没错,萧季霖狼子野心,眼里容不得人,早晚会有这一日。”晋王轻抚她背后长发。
“真的没错吗?”江昭月闭上眼,“好困。”
“睡吧。”晋王给她盖上披风。
“好熟悉的味道。”
江昭月拢了拢披风,轻嗅檀香香气,睡意浓重,一切爱恨都消散,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是在晋王府卧房。
“王妃,你睡了整整三日,可算是醒了!”
霜紫见王妃醒了,神情万分激动。
“要不是王爷说你就是睡着了,霜紫都要去找贺神医来给你看看了。”
江昭月手脚都是软绵绵的,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沉,格外舒适。
“我竟睡了三日。”江昭月自己也是颇觉不可思议。
“王妃,江隐求见。”金蝶在门外禀报道。
“带他进来。”江昭月道。
霜紫猛摇头:“王妃,此处是您的卧房,见男客还是去偏厅吧。”
“带进来,一个小孩儿,瞎想什么。”江昭月在她额头敲了两下。
金蝶将江隐带了进来。
江隐自带纸笔,在纸条上写道:“小姐,江隐想去行走江湖,行侠仗义,请小姐恩准。”
江昭月挼了两下他的头,对他笑了笑。
“很高兴你能找到想做的事,不要像你姐姐一样想不......”
“罢了,你去吧,从今以后,你自由了。”
江隐给她磕了三个响头,而后不走寻常路,从窗户飞了出去。
江昭月感慨道:“也算有些本事。”
将陛下葬入皇陵后,新帝登基,林诗瑶也应了大师所批命格,贵为皇后,母仪天下。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昭月妹妹,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啊,你竟比我高出了一个辈分。”
林诗瑶时常召江昭月入宫陪她说话。
“皇后还没叫过我皇婶呢。”江昭月装模作样的品着茶,老神在在的样子。
“你比我小两岁,这怎么好叫出口。”林诗瑶一脸为难。
“要不咱俩换换?”江昭月对她笑道。
“不必,不必!”林诗瑶连连摆手,她家小统领挺好的,很温柔的,比那个成天冷冰冰一个眼神就能吓死人的皇叔好多了。
“你要换换?”回王府时,马车里,晋王紧紧将王妃桎梏在怀中。
“说笑,纯属说笑......”
江昭月看着男人黑沉的脸色,知道是自己说错话了,这男人小气的很,有些玩笑,不能开。
男人的脸越来越近,关键时刻,马车一个急刹车。
江昭月顺势从晋王怀中滚了下来,掀开帘子:“咳咳,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