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管郑昶到底知不知道这女警察在说什么，但“妈妈”显然知道这女警察的意思，可她根本就没打算将系统供出来。

别误会，不是她被系统下了闭嘴禅，而是她深思熟虑的结果——偷作业这事...即便这地方古怪得很，这作业也极为特殊，可她终究就只是偷了小学生的作业，这能判多大罪？可要是牵扯到系统，别的不多说，要是真被挖出一抛大的，她又哪里能有好果子吃！

不管这果子是被这些披着人皮的非人们喂，还是被系统那装着站在她们这一边的非人喂，这里外不是人，“妈妈”也很难办啊！

只要不多嘴，就算是这下披着人皮的非人，也绝对不会想到有系统这回事，“妈妈”瞄了一眼刚刚帮她应话的郑昶，包括她这乖巧的宝贝儿子也不知道！

摆烂归摆烂，可“妈妈”不到最后一刻也绝不轻言放弃——当然，话说得难听点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哦，是吗，可能是姐姐看错了吧。”

女警察毫不掩饰地敷衍了郑昶一句，接着她对陈老师示意了一下。

而陈老师却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然后对郑昶和臧大宣说道。

“行了，我们这些门外汉就别在这里打扰人家办案了。”

她尤其还拍了拍郑昶的肩膀。

“知道你关心你妈妈，但不正是你自己带着你妈妈过来的吗，还信不过警察姐姐了？”

而郑昶只是奇怪地看了陈老师一眼。

“我当然信得过警察姐姐，但是事实确实如此啊。”

他认真地说道。

“妈妈是妈妈，阎归仁同学是阎归仁同学，而偷了臧大宣同学作业的，不是阎归仁同学而是妈妈。”

他的逻辑其实很清楚。

“所以警察姐姐要称呼妈妈为阎归仁同学是错的，我只是为她指出这一点错误而已。”

然而，不管是陈老师还是那位女警察...甚至于就连臧大宣都一脸“行了行了，我懂了你随意犯病”的神态，唯独“妈妈”听着这几句话，她瞬间从自己这儿子身上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明的非人感！

但郑昶话说完，人也没有犟在那边，倒是老老实实地跟着陈老师走出审讯室，在外边等候着。

女警察根本不在乎郑昶刚刚的话，她直接问道。

“阎归仁，既然你已经承认是你偷了这本作业本，那为什么不干脆点，将能交待的都交待了？”

“妈妈”却还是那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我、我都已经认罪了，还要交待什么啊？”

女警察手指头点了点那作业本，发出了一阵敲击声。

“比如，这作业本为什么会指向曾经的你...以及当下那正在学校里本来与此无关，郑昶他上一个妈妈？”

“妈妈”眨了眨眼。

“啊？”

她看上去好似很是疑惑。

“我只是偷了臧大宣同学的作业，别的我也不知道啊。”

她顿了一口气，然后老实说道。

“在我还是阎归仁的时候，前天晚上我没有做作业，情急之下就偷了臧大宣同学的作业，至于这作业本是怎么变成我的，我真不知道。”

女警察盯着“妈妈”看...然后她发现“妈妈”居然没说谎——“妈妈”没说忘记做作业而是直接没有做作业，要偷作业的时候她也确实很情急，最重要的是她真不知道系统是怎么把那作业本变成阎归仁的，结合她昨晚的经历，这里边该说不说水也是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