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手中的记录倒是没有停下来...只是在听到这具体的案情后，实在是有些蚌埠住了。

她很是无语地看着郑昶的“妈妈”，你一个成年人...偷了一个小学生的作业？

平常是没事儿做吗？闲到这种地步？

可她还是有着良好的素养，这些吐槽以及嘴巴的抽搐都被她给强行压了下去。

而陈老师瞧着这警察那一脸显而易见的表情，只是俯过身去，轻轻在她耳边说道。

“郑昶的#妈妈#和昨天是不太一样的。”

听着这话，女警察顿时挑眉。

她也想起来了，昨晚上二十七确实向局里汇报过这件事。

但她再看一眼那被当作证据的“作业本”，她语气很是不肯定地对陈老师小声问道。

“小学生？”

陈老师没有立即点头，她只是想着现在那正在学校里的阎归仁，以及昨天的“阎归仁”和他交上来的作业，她对这位女警察轻声回应道。

“怕是还不如小学生。”

女警察惊了，她看着那面对询问时百依百顺的“妈妈”，很想开口问：你一个还不如小学生的，是谁借给你的勇气大晚上的在外边乱逛？

同时，她也搞明白了昨天二十七在报告里边所说的几点疑惑。

为什么这位“妈妈”要捉交替的目标都等不到二十七赶过去，“妈妈”就换完人了——无它，目标实在是太弱了。

女警察抿了抿嘴唇，到底还是没有开口打击“妈妈”，毕竟这跟现在她要负责的作业疑案无关。

“可说到底还真就只是偷一本作业本？”

虽然她已经知道现在这位“妈妈”是被交替过的，还是注水学历的小学生在读，但她还是无法明白，郑昶他妈为什么要去偷作业。

毕竟，她本人也是认认真真上过学的，她当然知道作业本的特殊性。

直到，她伸手触碰了那本作业本。

“嗯？”

这一下，她表情才从陪小孩儿玩过家家游戏转到了专业模式。

“这是阎归仁的作业本...”

但不管是臧大宣还是陈老师，甚至就连犯人自己都承认说这作业本是臧大宣的...可能够做到这一步的，会是这位还不如小学生的“妈妈”吗？

看来这位“妈妈”并没有真的供认不讳，她多少还是藏了点什么没说。

女警察的神情瞬间生动了起来，她终于觉得有点意思，于是笑着说道。

“郑昶妈妈，看来你并没有看上去这么老实啊。”

一边说，她一边摸着那本作业本的表皮。

“还是说，你更希望我在接下来的询问中，称呼你为阎归仁？”

“妈妈”没说话，郑昶却是接过了话头。

“警察姐姐，你在说什么呀？阎归仁同学现在在学校，而妈妈就是妈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