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挂在山头,映照着点点余晖,陈盛的影子被拉长,与笔直的道路重合在一起。
“陈兄!陈兄!”
只听身后道路传来阵阵呼喊,渐渐清晰入耳,转头一看,有个魁壮的男子飞奔而来。
“潘兄?”陈盛定睛一看,正是潘璋。
潘璋累得气喘吁吁,黑黝的脸上写满激动,他一把握住陈盛的双手,自哀似的说道:“难道陈兄忘记当日欲与我结交之事了吗?”
“你不来找我我倒要去找你!”陈盛板起脸责备道:“潘兄亦是孝义男子,我巴不得与你结识!当日所言岂能作假?”
潘璋闻言感动涕零,陈盛之高义已经让他佩服万分,如今更是闻名白马,前途自然不可限量,但他却不嫌自己身份低微,言语之中充满敬重之意。
“我......何其荣幸!”潘璋一时哽咽,拉着陈盛的双手就要跪地行礼。
没想到潘璋这么起劲,陈盛好不容易才把他拉了起来。
随即展露欢颜道:“我与潘兄意气相投,今后便是知交好友。”
二人相视而笑,潘璋也不再扭扭捏捏。
一番交流得知,潘璋带着老母从东郡发干县来到白马县,暂住在好友家里。
陈盛也将自己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些,眼看着夜色降临,白马县的城门快要关闭,他只好好言安慰潘璋先行回去,他过三五日便会去白马寻他还有看望他的母亲。
随后依依惜别,二人分道而回。
......
陈盛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他悄悄地溜进院子,怕引起隔壁鸡狗的叫吠。
刚一靠近屋子,便听到门内轻轻的打呼声,他心中一紧,不由得摸刀向腰。
“咯吱咯吱......”
陈盛轻推屋门,眼睛从门缝钻了进去。
“是谁!”
屋内那人也是机敏,低声呵叱道。
随即锋利的刀尖从门缝刺了出去!
“阿苞?”陈盛听出声音之人。
“阿盛?”江苞也听出来了。
原来屋内的人正是江苞,他在门里边铺了一张地铺,自个就睡在这。
那日陈盛只将去打虎的事说给江苞知道,并托付他照看弟妹,没想到江苞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连晚上都要亲自守在自家门口。
“阿苞!”陈盛按耐住感激之情,抱住江苞的双臂,“这几日托你照顾!”
江苞见到陈盛平安归来也是面露欢欣之色,刚开始知道陈盛要去打虎,他是忧心忡忡,无奈劝不住,那也只能照陈盛所托,看好他的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