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芙破天荒起了个大早,神秘兮兮地出了门,临出门的时候,在屋里一阵搜刮,先是吃了一个桃子,又把昨日漱玉带来的一块儿干饼子也吃了。
阿南见她这般狼吞虎咽,便将昨日剩下的云片糕拿出来递给她。
她一脸嫌弃:“我不爱吃这个。”
“缙云给的。”阿南忍不住逗她。
她听了,忙接了过去,一脸疑惑,正要开口,又想到什么,探究地盯着她道:“缙云近来日日不见人,今日又赶着要出门子,我听药庐里的小厮们说,他每每去城里,都往春风楼里去,一待便是大半日!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阿南抿嘴一笑,摇头道:“春风楼在永宁卫名气颇盛,却只是个酒楼,横竖不过用些酒饭,又不是风月之地,你何苦这般焦虑?”
“你就是太单纯,如今的酒楼做营生,可不比风月之地花样少!”小芙一脸执拗,恨恨地咬了一口云片糕,咬牙切齿道,“旁的事我不知道,父亲因这个,被母亲撵出来过多少回,我又不是不知道!”
说罢,也没等阿南再劝她,径直便往外头去了。
“喂!”怕她这火爆性子去了难免惹祸,奈何伤了脚,一瘸一拐往外头去,怎么也追不上小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前头的小径上。
阿南长叹了一声,只觉脚疼,头更疼,正欲转身,瞧见大半月未见的必安急匆匆地往这边来,手里提着个食盒。
那家伙见了阿南,忙放下手里的食盒跑过来要扶她,阿南笑着摇摇头,反问他道:“你如今不在药庐那边好好躺着养伤,到处乱跑,仔细又把伤口给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