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陈天走进殿宇,在小院中看到了魁牛、邵杰等人,在布置着宴席,长案上摆放着精致的菜肴,和珍贵的古酿。
仅这一桌,就能让一位炼气三四层的修士,掏空了家底。
“崆哥想要和管事的把酒言欢。”
魁牛解释道。
而后,他们一些人,将宴席摆弄好,不再逗留,缓缓退了出去。
“打了方河之事的后续影响吗?”
陈天思忖道。
他对崆鹤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有实力,却不傲气。
在他这个空降主管到来后,克制着冲突,也不搞风搞雨,难得和气。
“哒”
人影一晃,一袭华袍的少年踏步而来,他头发自然的洒落,眼眸清明,有些出尘,透着一股超凡之气。
“陈兄,不会怪我自作主张,设宴却没告知你吧。”
崆鹤来到宴席前,和陈天并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自然而洒脱。
“崆哥,开宴吧。”
陈天和魁牛等人一样,以“崆哥”相称,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也透露出了善意。
短短一两句,气氛自然和睦,两人落座,随着几次推杯换盏,渐渐的剖露心迹。
“这方家就像是一个牢笼,作为赘婿,真是被绑得死死的。”
崆鹤举止像是醉了,身躯有些摇晃,但眼神却是极端的清明,转头看向陈天,似在寻求某种共鸣,道:“你应该能理解那种感受吧。”
往日里,他飞鹰走狗,肆意洒脱,但那只是无奈之举。
他曾也是励志少年,和陈天管理精火矿一样,做出过佳绩,被长老看重和赏识,但后来灵林之行,让他懵了。
他的法规,一旦触及到方家人,全部都得作废。
“理解,我也受够了。”
陈天深有同感,他作赘婿的时间,挺长的,尤其前世没有崆鹤的老练,更是受气。
“这是你的选择吗?你难道不清楚打了方河,不给方家子弟在灵林一丁点便利,强势而霸道,下次在议事厅述职时,一定会被刁难吗。”
深刻而难忘。
崆鹤相信了,陈天是个明白人,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是选择了最为刚烈的一条道路。
“刁难?也许吧。”
陈天一笑置之。
“陈兄,不信?还是不怕?”
这种姿态,太超然无畏了,崆鹤羡慕之余,又想知道陈天哪里来的底气。
或许,他真正想要的,是汲取陈天的经验,真正做个洒脱的人吧。
“方家不大,这个牢笼,我能飞出去。”
陈天有足够的自信,走出方家,走出这片天地,抵达更为遥远广大的未来。
许是两人的经历,有太多相似了,他对崆鹤道:“你不该浪费光阴的,赘婿又怎么了,等你法力高强了,方家就得跪下来奉你为祖。”
这后半句是经验之谈,前世他飞出方家牢笼,一路折腾,才知天地广大,不是一家一姓一宗一地能够道尽的。
“陈兄没将我当外人。”
能对他说这么一番话,崆鹤看清了,陈天是一个可交之人。
两个赘婿的交情,一下大涨,超越了许多人。
有了崆鹤的全力支持,陈天在灵林的政令,毫无凝滞,调用魁牛等人,堪称是得心应手。
他上次用掉五十斤百草液,在新的一月,又酿制了六十斤。
因为百草液的效力,是一个细水长流的过程,对修炼助力慢了点,于是陈天前往如熙商会,打算兑换一些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