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人脉和信息并不在‘免费’那一栏之中,您能理解我的苦衷吗,老先生?”
“诶呀……那可真是要紧。”老侏儒缓缓将手交叉。
“莱特斯尼的医生目前有考虑过地下水体和海岸线传播的问题么?”
提到医生,露丝也乘机抛出了自己想了解的问题。
“嘿。”
梅利安涅对着露丝耸了耸肩,“我们刚刚谈过了关于情报的问题——不过好吧,他们每天都在讨论关于预防和传播的问题,我想我的耳朵捕捉到过您说的那两个拗口的名词。”
没有人是蠢货,露丝想到,于是点点头不再做声。
“呵……”老侏儒继续接口,“我想您今天的这次宴席,应该会让您获得一些……‘客人’的。”
稍待片刻,图兰确定其他友人没什么疑问后,慢慢站起:“那么……我等还有一些友人要拜访,恕不久留了。”
“对了,在你们离开之前。”
梅利安涅站起了身,用一只手揽过了一直站在吧台的角落里的那个半兽人,“我希望你们认识我的跑腿人。”
“他叫伊姆吁,更响亮的称呼是赖皮伊姆吁。如果你们记不住他的名字,叫他赖皮就好。”
“赖皮,伊姆吁。”
老侏儒顿了顿首,看了一眼半兽人
“他长得有点吓人,但是这世道正需要这种让人不敢接近的家伙。如果他出现在了外面,通常代表着我希望给什么人传达些信息。噢,从今天起很可能也会包括你们了。”
“老朽晓得了。”
“我明白了。”露丝认真看了两眼这个半兽人,记住他的一些特征。
端详了对方一会,阿祖拉也点了点头。
那个半兽人翻着发浑的黄眼。大概是他的“主人”在旁边的缘故,这一次他显得拘谨得多。
“我记住你们了。”
认识过后,便到了离别时候。
将杯中的酒饮尽,阿祖拉朝梅利安捏告别,率先领着安昂走出了酒馆。
安昂一刻不停的追逐着主人的脚步,仿佛正兴奋地捕猎着阿祖拉的影子。
朝梅利安涅再次欠身致以敬意,米勒反身跟上了图兰与露丝的脚步。
用眼神打量了下伊姆吁,诺顿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向着梅利安涅拱了拱手,跟随着同伴的步伐走出了酒馆。
“那么,飞吧,飞吧,鸟儿们。把这里留给梅利安涅叔叔处理。等你们的嘉音传到,我再请你们喝一次酒。”
梅利安涅话语带着奇怪的调子,像是在唱歌一样,跟众人道别。
“啊。”
走到门口,老侏儒突然回头,盯着梅利安涅,“老板,您可知道,‘圣达尔医院的施劳德医师’?”
“噢,施劳德啊,施劳德啊施劳德。”似乎提起了什么让他很愉快的人一样,梅利安涅笑着回味了一下这个名字。
“他是个该死的天才。既该死,也是个天才。”
“……哈,哈哈哈——”老侏儒突然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感激不尽。”老侏儒捋了捋胡须,“老朽图兰就在此期待同您的再次见面了。”
离开了燃烧橡木桶酒馆,众人重新搭上马车,用缰绳拉起了依旧在顽固地埋头咀嚼砖缝中的杂草的马头。所幸从地图上看,圣达尔医院离酒馆并不算多远。只要穿过集市和培罗大教堂。就能够看到医院的塔尖。
——可是,当真正的路况展示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众人才意识到,根本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