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房间内第三个人的气息消失了,只剩下她和曹振勇。
林荞梓面上一笑,手指微动。
她迈着步向曹振勇走去,但是走的步子极为缓慢。现在,停在了他面前半米处,少女微微俯身,嘴角含笑,
“不知道曹副会长想让我做什么,但是我要做的一件事还是希望曹副会长配合一下。”
不等他这个渣渣再回答。
冰冷疏狂的声音在静默的房间里异常清晰,就像是凌迟,一字字让他听得清楚,让人如坠冰窖,遍体生寒,“希望你的命能留在这个房间里。”
少女抬手间,凛寒的短刃划过他的脖子,刺破了颈部大动脉,温热的血液瞬间喷涌了出来。
“你,来……”人!
“嘭!”人倒在了地上,腿上的橙色毛毯沾染上了鲜红滚烫的血液,如同铺上了一层绚丽引人的油彩画。
而他挣扎的模样就像是一头猪。
扎破的嗓子断断续续出了点声音来。“啊,啊,e……啊……”
她改变想法了,不想将雀翎浪费在这人身上,又不想让他死的太过舒服。
于是拎起桌子上茶壶里烧得滚烫的茶水,悉数倒在了他的喉咙里,最后一声后再没有声音。“啊!…… ……”
“呲!”随即将他的手脚齐齐折断,看着他在地上痛苦的抖动着。
“……!”
人想死也死不了。脖子只是割断了大动脉,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喉咙也被开水烫哑,叫喊不出来。
最后,看时间差不多了,将刀子刺进了他心脏半寸处,“呲—”,抽了出来。
曹振勇双目通红,两只眼珠子像是要从眼睛里瞪出来,那捅进心脏的刀口就是一阵痛不欲生的痛。
“咚!……咚,咚……”感受着随着心脏每一次的跳动,全身血液力量的流失,视线的涣散,还有那触发神经的痛苦。
他就像是个蛆,看着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
而刚才离开房间里第三个人好似觉察到了不对劲,又返回了房间。
他就是暗网来保护曹振勇的杀手,之前来暗杀的人皆落在了他的手里。
林荞梓刚才已经觉察到了,所以才会和曹振勇周旋那么长时间,因为她不想太过麻烦。
但是现在的话。
身后一道凌厉声传来,她头一偏,快速反应躲过了杀手出手的飞镖。
而从她身后过来的飞镖直直射入了墙壁中。没入一寸。可以想象,若是打在了人身上,那该是什么后果。
此时回来杀手看见倒在地上已经没了生命体征的曹振勇,脸上的愤怒由此可见。
“你找死!”完全没有遮挡,短小的三角眼进入了林荞梓的视线。
暂且称他为三角眼,因为实在是很三角的三角,眼
三角眼怒了,看着眼前不为所动的年轻少女,就是这样一个人把他这个月最后一单的任务单绩干掉了!
他自然是看见了曹振勇脖子上心脏上的刀口,他才离开了这么一会儿。只以为是曹振勇不设防才让这样一个黄毛丫头着了道。
“臭娘们,看我不好好教教你天高地厚这四个字怎么念。”
杀手双手成爪,向着林荞梓脆弱的脖子抓来。他要让这个黄毛丫头知道弄坏了他三羊的单子是什么后果!
站在窗边的林荞梓擦掉了刀刃上的血液。不紧不慢将刀收了起来。
只一下,一抹寒光从杀手眼前晃过。直接没入了眉心。
从头到尾只看见了少女动了一下指尖。
雀翎强劲的力道直接穿透杀手的眉心骨,只留下一个渐渐泛出血液的圆孔。额间缓缓渗出血液。
“碰!”杀手的手在距离少女脖颈不到二十公分处倒了下去。倒三角眼怨毒地看着林荞梓的方向,他只是以为她是扎了什么强效迷药之类的。不能动弹。
但紧接着,一股神经般的痛觉席卷大脑,像是万千针刺在他的脑中炸开,脑髓,脑浆,三羊恨不得将大脑剖开。
“咳,啊……阿…… ……”
但他只能倒在地上全身抽搐,也很快啊不出气来,而后就这么在地上睁着眼没了声息。
林荞梓倒是没兴趣看他怎么死的模样,早在出手的那一刻就转身离开。丝毫不畏惧将后背暴露出来。
她现在已经在酒店电梯里。
“啧。”看着右手一道红痕,这是她刚才解决门外两个人不小心伤到。倒是没想到这样的人还会在身上带着骨刺刀,一时大意。
握了握手心,感受着微微的刺痛感。也算是来了个教训。
老头说的没错,越容易掉以轻心的人越要防备。
而在林荞梓离开房间,将门口两人解决后。房间里沙发后的内门打开了,慢慢的,一片阴影映在了曹振勇身上。
越来越深,随着“噗呲,呲—”的声音。地上的人身下渐渐被鲜血染红。窗外大厦的霓虹灯透过玻璃映照到了房间里。
而鲜血漫开的地上,不知何时,曹振勇的嘴里,一团被搅碎的黑肉死死塞了进去,撑满了嘴。
“咔。”房间的灯被一只未完全长开的小手关上。
门打开了,门缝隙透进来的光亮,那只手背手心上满是被烟头烫伤的圆形痕迹。
身后,满屋的黑暗又被关上,掩盖了里面的肮脏。
直到第二天早上,保洁来打扫的时候才发现了房间里的惨状。
但那又是第二天的事了。
出了酒店,跨上车,“咔”她将头盔套到了头上。路上避开了城市的监控,饶了一段路抄了个小道回到了荆山山下。
一路风驰。
已经凌晨一点,周围一片万籁俱寂。两旁黑压压的树影在白茫茫的月光下更显阴森,而路中央只听的见油门发动机声。
她将车子放在了一开始那个位置,走到车后面,蹲下身徒手将车牌掰了下来,拿出手机发了个短信给车行。
让他们明天到这里将车子再带回去,暂存在他们那里。
最下面就是一笔转账红包。
半夜,车行的老板正抱着老婆,养生觉睡得正香。手机里车行晚班那群小子蹦迪短信轰炸也没醒。
直到最后一个万分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黑暗里老板松开了一只抱着娇妻的手,准确摸到床头声音来源的手机,解锁,点开,红包,点开,动作十分快速且十分熟练。
不知道是抢了多少红包才练成的。
睁开睡梦中的眼,老板一看上面的金额。
“嘶!”平生就没收到这么大的红包!再看上面的消息,领回去?可以!暂存?可以!车牌坏了?没关系!通通我亲自来。
还睡什么养生觉!直接回复金主爸爸!
车行水龙头老大:好的林小姐!没问题!想存多久都行!您要的话随时手机微信电话联系!
不用担心,我们今晚就将车子运回来!!
这边刚将转账发过去的林荞梓也没想到下一秒就被对方接收,并且回复。
在漆黑的晚风中,她看着消息咂了下舌尖,挑眉感叹,“原来现在的车行效率这么高么。”
老板:是的,有钱是爸爸!!
——接着就是一群酒吧蹦迪的小子被连夜紧急受命摧残的故事。
她收起了手机。
同样是借着一棵老树,从高处越过电网,落地。进入荆山后山内围。
路过刚才杀死狼的地方。
一晚上,狼的身体已经被啃咬的只剩下一副带着杂毛鲜血的骷髅骨头架子,应该是被其他的野兽吃了。
结合着骨架上咬合度来看,是老虎狮子一类的大型猫科动物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