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心中暗叹一声,转身对秦怀玉等人吩咐道:
“你们先进去饮宴吧,账记在我名下。”
随后,李恪登车驾撵,直奔皇宫而去。
抵达皇宫,李恪赫然发现几位兄长亦在此处。
首位者乃太子李承乾,面容春风得意,身旁环绕着一群谄媚逢迎的大臣。其后则是那素以温良示人的李泰,与李承乾同母所生,表面看似兄弟情深。
然而李恪对此冷然一笑,心知肚明——在他被流放之后,觊觎太子之位最为热切的,恐怕便是这位亲弟。
李承乾身后,李宽、李治等人依次站立,这般排序无疑映射出他们在宫中的地位高低。
然李恪对此并无兴趣,他径自选择了队列末端,静立其间。
未能畅饮,又被尉迟宝林扰了清梦,此刻的李恪听着冗长的议政,愈发困倦,思绪渐入混沌。
金光熠熠的龙椅之上,李世民端坐其上,帝王威严一览无遗。他首先警示诸皇子,今日不得擅自离宫,尤其夜间更需谨慎行事。
继而询问房玄龄等重臣,近期各州是否出现重大变故。
太尉长孙无忌拱手奏道:
“陛下,东突厥近日动作频频,于黄河沿岸大肆砍伐木材,打造船只,似有不轨图谋。”
李世民闻之紧锁眉头,又是东突厥!
昔日他在秦王之时,数度领军将其击退,未料如今竟再度崛起,威胁边疆安宁。
相较于江湖上的十大门派,东突厥的威胁显然更为严峻。
“诸位爱卿可有良策以抗突厥大军?”
皇上话音落下,群臣一时陷入沉思,无人急于发言。
毕竟,东突厥蓄力已久,来势汹汹,非轻易可破。
此时,杜如晦挺身而出,斩钉截铁道:
“陛下,东突厥狼子野心,与我大唐誓不两立,断无和解余地。”
“臣恳请陛下诏令李靖将军率军出征,直抵黄河,力挫突厥大军锐气!”
李世民微微颔首:
“朕亦有此意。洛阳地处黄河之滨,地理险要,易守难攻,以此城为屏障,必能大破突厥。”
“陛下英明!”
一片赞颂之声顿时回荡在殿堂之内。
丞相房玄龄挺身而出,面色凝重,字句铿锵:
“陛下,黄河沿岸激流汹涌,突厥声称伐木造船之举,恐非其真实意图,极有可能是在暗中筹谋建造桥梁。”
此语一出,满堂皆惊。
众臣无不对这一前所未闻的猜测感到震撼。
若突厥果真能在黄河天堑之上架设绳索桥,以此大规模输送兵马,其后果实难想象。
此时,直谏名臣魏征踏步上前,直言不讳:
“陛下,微臣以为丞相所虑稍显过虑。
突厥部族水性不佳,强行以绳桥渡河,必将导致大量兵力损失,料想他们不会轻易冒险。”
魏征之言亦不乏道理。突厥此次攻势确实异于往常,令人费解。
朝堂之上,赞同房玄龄与支持魏征者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唐太宗李世民眉宇紧锁,深知若无法准确判断突厥的行动方向,一旦应对失措,甚至可能丧失洛阳这座重镇,得不偿失。
“诸皇子,你们有何看法?”
面对僵持的局面,李世民的目光转向座下几位太子。
长子李承乾胸有成竹,朗声回应:
“父皇,无论突厥是架桥还是渡河,儿臣以为皆不足为惧。“
“我大唐拥百万雄师,兵锋锐利,若敌军敢登岸挑衅,只需挥师反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