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后厅里,面对洛浩川的咄咄逼问,香菱有些色厉内荏,只好开始虚张声势。
“放肆!公主的命令奴婢如何得知?如果公子真有疑问,不如直接去问公主好了。”
对于香菱的反应,洛浩川依然猜到。
“这个自然,以后但有机会,在下一定要当面向公主请教。”
说完,洛浩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后厅。
看到洛浩川离开,香菱长出一口气。而此时后厅的帷幔缓缓拉开,嘉仪公主正坐在帷幔后。
“香菱,你刚才漏了破绽。”
香菱吓得赶紧跪倒:“公主,奴婢该死。”
“不必惊慌,这个洛浩川慧眼如炬,你不是他的对手。”
“公主,此人真是狂妄,他刚才还说要向您当面询问,当真胆大包天。”
嘉仪公主忽然笑了:“如果他真敢来,那我就等着。现在还有半个时辰,看来这个案子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
“公主,您真相信这个洛浩川能查清案件?现在已快到子时,看这个洛浩川平平无奇,要是他查不出真相,那咱们公主府就要遭殃,公主何必把宝押在他身?”
“不押在他身,难道要押在你身吗?”
“奴婢不敢,不过这洛浩川真有这么大本事让公主您值得对他另眼相看?”
“看他的样子恐怕此案已经有眉目了。此人一直在藏拙,刚才我从他的呼吸中发现,恐怕他离先天境已不远了。当真是一个妙人呢,也不枉费本宫暗中观察了他五年。”
“公主,奴婢觉得这个洛浩川一日不除,公主练功的事就很有可能暴露。”
“无妨,留着他吧,你看他也是一头雾水。无论如何,我神功大成,也要谢谢他。再说,以后他的纯阳之身可能还有用,就留着他吧。”
月中天,汴京城里最热闹的当属平康坊。
坊市里面亮如白昼,各个楼,丝竹之声混着姑娘们的笑声。
平康坊里最大的惜红院前,人头攒动。
“怎么回事?绮丽姑娘今晚还不露面吗?”
“这都好几天了,莫非绮丽姑娘病了?”
“唉!明日我便要离京,要是听不到绮丽姑娘的琵琶曲,真是天大的遗憾!”
惜红院里,一群姑娘聚在二楼的拐角处,看着二楼最里面那间屋子。
“真是扫兴!这个绮丽天天关着门,抱着那把琵琶也不出来演奏,害的咱们姐几个也没生意。”
“唉!人家绮丽是咱们惜红院的摇钱树,在她面前老鸨都不敢说话,她又怎会在乎咱们的死活?”
“咱可跟人家比不了,人家绮丽进门就说了自己卖艺不卖身,而且想演就演,不想演谁也不能强逼!”
“这西域的姑娘就是执拗,那么漂亮的脸蛋,遮起来真是可惜了。”
姑娘们七嘴八舌,在她们心里,绮丽皮肤胜雪,姿容绝世,明艳不可方物,而且黄发蓝眸,多好的一个西域美人。真要是见客,那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而她们口中的绮丽姑娘此时正闷坐在屋中,怀里的琵琶也放在一边。
忽然,房门打开,一个小丫鬟气吁吁地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