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这呀。走吧,回去看看。”
白玉兰记得廊道根本没什么电闸的地方呀,电闸不该在电房吗?可打脸的是,按照白望春说的的确有。
重新拉好,他陪她一起回到家里,开了灯,一切又如往常那般。平日这时候还能听到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今天静得可怕。白玉兰还是有些后怕,便有了这个不情之请:“你可以陪我等我妈回来再走吗?”
“可以啊。”
两人就开着门,坐在沙发看着电视。沙发旁边还放着鸡毛掸子和扫把。想着万一有危险还能有“武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了,什么事都都发生,白望春也回来了。她转头看他,他不见了。
“程立郴!程立郴!你在哪儿。”
“小宝,怎么了?”白望春站在她床边看着她满头是汗。
她惶恐不安地看着妈妈说:“没事…就是做了个梦。”醒来的她更觉得害怕,人都不在了,怎么会梦到呢。好在梦里没事,程立郴还保护着她,她安慰自己只是个梦,没有其他寓意,只是虚惊一场。
到了学校,白玉兰立马把向阳晖叫了出来,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为什么会梦到他。是因为他想告诉我什么吗?”
“没事的,别乱想。”向阳晖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安慰道。
“梦里我没有觉得程立郴不在了,好像在梦里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正常。怎么办?我心里总有些不安。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吧好吗?”
“好,不要担心,他肯定在那边也好好的。”
“你找李明渊要一下电话吧。”
“好。”
说罢,向阳晖就去问李明渊要了电话回来。
“喂。”
“您好,请问您是?”
“是程立郴的电话吗?”
“不好意思,您打错了。”
嘟嘟嘟就挂了电话,再拨回去还是一样。
“会不会是电话注销了,被其他人用了。”白玉兰猜想。
“也不是不可能。”
“那怎么办?”白玉兰看着他。
“没事,我再去问,跟其他问问他父母的。”
放学回家路上,向阳晖迟疑了很久还是对白玉兰说了实话:“程立郴的骨灰带回老家了。”
……
“也是,落叶归根吧…”白玉兰无奈地说。
“嗯……还有……就是……那个电话没有流出去,还是程立郴妈妈在用。”
“啊?那她为什么说打错了。”白玉兰不解。
“嗯……因为……她不想别人再去打扰他。”
“可是……只是想去看看他而已……”
“我后面找程立郴以前很好的一个朋友问的他妈妈的电话,我打过去提到程立郴,就说打错了挂了。”
“我觉得怪,但是他朋友就说很正常,自从程立郴去世了钱,她妈妈就精神状态不太好。整天窝在家里,受不了这个打击。这还是个独子,已经这么大了,突然说没就没了,家里的事也事事不顺。哎……”
“我就没再打了。即使打了,我们也去不了,等以后我们上大学了再一起去看他。”
……
“嗯…”白玉兰小声地说,“真对不起他,都没能看他最后一眼……”
“没事的,你看,在梦里他也在保护你呀。”向阳晖倒也不是大方,只是人都不在了较这劲干嘛,更何况肯定是他自己做的不好,才会让白玉兰梦里遇到危险想到程立郴。向阳晖只怪自己。
“哎……”
“没事,没事。以后找机会我们一起去看他呢。”向阳晖拍拍她的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