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为他,兄长何须深入魔界,又怎么会被穷奇所伤,受此等苦楚。
“有什么办法”
“现在夜神殿下灵力涣散的越发严重,怕是等不到三日之期了,只能帮夜神殿下解了瘟针之毒,一切就好了。”
岐黄仙倌马上回答,却也是别无他法。
“我”旭凤马上开口,却被锦觅打断。
“我去帮小鱼仙倌偷夜幽藤”
锦觅斩钉截铁的说着,那坚定的连鎏英都忍不住跟着一起开口。
“我和锦觅一起去我保护她”
旭凤看着锦觅,若是可能他并不愿拖累他人,锦觅若是只是帮自己找夜幽藤还好说,若是她帮自己去偷取,花界怕会责难于她。
可是。。。。
旭凤看向怀里额头细汗密布,惨白又痛苦的润玉。
他现在不能离开润玉,而润玉又的确需要夜幽藤,所以只能辛苦锦觅了。
“锦觅,我会给你千年灵力作为回报的”
锦觅却笑了摆摆手。
“没事啦,虽然我很在乎灵力,但是救小鱼仙倌,我那是不会计较的!鎏英,我们快点去吧!”
“好”
旭凤望着锦觅和鎏英的身影心中道谢,却有一丝愧疚。
自己之前以兄长和锦觅是兄妹的理由,说服自己,打断他们在一起。
可是现在自己明白自己的心意,自己又对兄长无法放手。
原来我也是如此自私。
兄长,你可会怪我
旭凤心中暗自询问润玉,却又不敢宣泄与口。
时间慢慢过去,旭凤凭借自己深厚的灵力,和太多补填灵力的丹药,一直维持着给润玉输入灵力。
可是溪流再持续,也无法对比江海的蜂拥而去。
突然润玉无意识的捂住额头,突然长尾瞬间显现,几乎瞬间便击碎了床位摆具。
不但如此,他在旭凤怀里不断扭动带着泣声,龙尾更是疯狂的摇摆扭曲。
旭凤急急吼向岐黄仙倌。
“这是怎么了?”
却看岐黄仙倌也被龙尾劲飞拍飞,现在缩在角落,眉头紧皱,喃喃自语。
“不可能啊,穷奇瘟针只是散灵,怎么会如此痛苦”
“娘亲母神”
润玉突然说的话让旭凤在意,不知道是不是兄长清醒了。
“兄长,兄长,你能听到吗?,你可是觉得哪里不适?”
旭凤担忧又小心的话,没有得到润玉的回应,看到润玉眼眸紧闭,捂住自己额头,如同哭泣的哀求。
“娘亲,娘亲,不要,不要剥我的鳞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不要,不要挖角,娘亲,母神”
旭凤几乎瞬间便能听出话语里面的恐惧害怕,那种惊恐万分,避之不及语气,让他一下子就能知道兄长的栗栗危惧。
可是那说的话,才更让旭凤撕心裂肺。
剥鳞拔角
何等仇深似海何等心狠手辣,何等狠毒
旭凤眼中只觉得刺疼一片,他没有发现自己眼中已经满是红芒闪烁,火焰几乎燃起,话一字字说出,仿佛已经无法压抑那滔天巨炎。
“这是幻觉吗”
岐黄仙倌看着如此的火神也是心中害怕,却只能老实的甚至带着敬畏的回答。
“怕是浮梦丹被丢失灵气所扰,丹动,导致曾经过往又浮现在夜神殿下的脑海了”
“是吗”
旭凤说的是问句,岐黄仙倌却觉得自己似乎要被送上斩仙台一般,感受那刺骨寒疼。
旭凤脑子如同轰天的之怒。
居然有人在兄长幼时便剥去兄长的龙鳞,剜去龙角
拨皮去骨之疼
与被人挫骨扬灰有什么区别
兄长那时才多幼小
怎么能如此狠心对待他
自己便是掉了一根羽毛,母神都心痛不已。
兄长的娘亲居然能狠心到亲手剥去兄长的龙鳞
旭凤不由握紧了润玉的手腕,他看着兄长合目而泣,完全沉在那些过去的惧怕疼楚里,他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疼。
而旭凤看着润玉松散的衣领,精致的锁骨下面是一块疤痕,正是心口之处。
那便是逆鳞所在
可是现在润玉的逆鳞没有了,只有那无法消除的伤疤
何等残忍
看到那处疤痕,旭凤不觉自己的泪水流淌。
龙之逆鳞,凤之虚颈。
至极之处,不可碰之。
那不但因为那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脆弱的地方。
任何人对龙凤那里出手,便是生死至敌。
而兄长的娘亲不可能不知道逆鳞,不光是兄长的危险处,更知道若是没有它,兄长得受多少苦,更会弱寿命危。
可是这个母亲居然能亲手拔自己亲子皮骨,居然能亲手要他他孩子的半条命
她是多恨兄长,才能如此对待他
兄长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
还是。。。。
旭凤想到润玉无意识提到了母神。
若是其实不是兄长的母亲,而是母神动手呢?
旭凤怒视了上空。
他不会原谅的!
永远不会
旭凤死死抱紧怀里的润玉。
以后如何,他都会站在兄长身前
不让任何人伤害他
终于在锦觅的带回夜幽藤后,润玉才真的轻松下来。
旭凤温柔的抚摸了润玉恢复了平静与温和的睡颜。
那模样就是旭凤最熟悉的。
岐黄仙倌便同时问旭凤,是否取出润玉体内的浮梦丹,却被旭凤一口拒绝。
兄长如果曾经如此痛苦
那我宁愿他什么都不记得
一直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夜神就好。
伤害兄长的人,根本不配活在他的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