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拾看着地上的几具尸体,他本来有些心动的,毕竟五万金元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可相比于金钱,他更担心自己身份的暴露,之前司空宇逃脱追杀的时候,动用过一次龙首令牌的能力。
放这种人回去,他肯定会调查自己的来历,若是将这两件事结合在一起,将来难免会带来麻烦。
至于戏班里的人倒是不必担心,苏琴墨自然会约束好的,解决完这些人后,陈拾转身看向泷烟,微微点头示意后,下一刻便消失在了原地。
真真切切的看到一个大活人消失在眼前,在场的人虽然惊异,但并没有多嘴多舌。
都是混迹多年的老江湖,自然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泷烟站了出来,好听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发生的事情非同小可,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谁要是敢乱嚼舌根,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来,休怪我不客气!”
众人心头一凛,相视一眼后,连忙称是,这么一位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强者,谁敢多嘴?
……
“此件事已经了了,送我回去吧!”
陈拾揭下了面具,连同斗篷一起放在石桌上,这两样都是好东西,不仅可以遮掩身上神兵的气息,甚至连发出的声音都会改变。
苏琴墨正在研究金行之程冻结成的冰雕,仿佛是一件珍贵无比的艺术品一般,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触碰它,就在指尖与冰面接触的一刹那间,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手指迅速传递开来,眨眼之间便覆盖住了整个手臂。
好在他本身武道造诣不低,运行真气在手臂上游走,那层寒霜便如同破碎的玻璃般纷纷散落。
“好霸道的玄冰之气,除非用一些炎阳至宝,或者是修炼阳属性的超级功法,否则还真化不开。来,先帮我给他解开!”
陈拾上前了两步,不过他没有急着出手,而是坐地起价:“别,我已经帮你出手过一次,再出手,可就要另算价钱了!”
“一千金元!”
苏琴墨面无表情的给了一个新的数字。
陈拾实在没想到他答应的如此痛快,虽然比不过金之唤先前喊出的五万金元,但也不低了,足够一个普通的中产家庭过上三年的逍遥生活。
“好!”
陈拾将手掌贴在上面,下一刻金行之程身上的冰层由冰蓝色变成了白色,随后如雪花般消散开来。
金行之程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紫,浑身不停地颤抖着。
“搞定了,这家伙需要过一会儿才能恢复意识,你要是有什么拘禁的手段,最好现在施展出来。”
“不用!”苏琴墨对自己的手段很是自信,他又转过头问道:“要留下来一起审他吗?”
“别,他是找你们麻烦的,我不掺和。快送我去戏楼呢,我还有事儿!”
苏琴墨对于陈拾这懒散的性子早有预料,便不再多言,施展咫尺天涯,送他回了戏楼。
接着,他又看向倒在地上的金行之程,嘴角露出玩味的微笑。
“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说说吧,堂堂圣血家族的继承人,怎么来我这尊小破庙?”
沉默,金行之程依然保持原来的样子,好似什么都没听到。
见状,苏琴墨也不着急,拿起陈拾放在一旁的面具戴上,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啊!熟悉的血腥味。
还是这样杀人更有感觉。
杀意,恐怖至极的杀意。
若是普通人可能会觉得没什么,但武者不同,一旦入了品级,他们的感知就变得与常人不同,对于周遭的危险会有一种冥冥中的感应,越是高品阶的,对于危险感知就越敏锐。
这种变化有好有坏,好处就是能够提前预判危机,凭借着这种感应,在关键的时候可是能保命的,而坏处就是,低品阶的武者面对高品阶的武者,很容易就没了反抗之力。
此刻,金行之程只觉得如坠冰窖,全身上下每一处毛孔都在疯狂战栗,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他无法再继续伪装下去,猛地站起身来,向后退了好几步,事实上,当身上的冰层刚刚开始融化之时,他便已经苏醒过来,并恢复了知觉。
当听闻自己并未被施加任何禁制时,他心中甚至还暗自庆幸不已,原本打算趁着操控寒冰之人离去之后,对眼前此人发动突袭。
然而未曾料到的是,这些对手竟然一个比一个难以对付。
尤其是此刻正站在面前的这个人,其周身散发出的强大威压,令他不禁心生畏惧,这种威压之强烈,唯有在寥寥数位武道前辈身上才感受到过,而这些前辈们无一不是九品武者中的顶尖存在!
“实际上你不说,我大抵也能够猜到。想当年那场变故过后,天启国推行起闭关锁国之策,举国上下仅开放十六处海港作为通商口岸,余者尽数封闭,断绝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