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赵子龙在此!恭候诸位多时了!”
银甲小将立于山脚处,明亮的月光照在其身上,在这夜色之中格外引人注目。
那名副将听到这句话,刹时瞪目结舌,他早就听说过自己老大的家乡还有位猛人,杀了不少弟兄。
偏偏拿他没有办法,张燕也不再关心几百人的得失,为了这点人再去攻打真定县,想来是不值得的。
只要不断了供金,他一般不会再洗劫一遍这些县城。
山贼们看见不断涌出的黑甲士卒在山脚处列阵,与山顶上的士卒合围住了他们。
那名副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但接连遭遇变故让他大脑混乱,山顶上的官军明显更多,但冲下山脚下又失去林地带来的优势。
自己更不可能按兵不动被切断水源后活活熬死。
正当犹豫不决之际,山谷内传来通天的哀嚎声。
“我降!我降了!别他妈射了!”
虽然只有两百把不到的包铁弩,却胜的过五百名臂力过人的弓手,往往只需一发弩矢便能洞穿残甲,贯穿胸膛。
而不是像箭矢一般扎进肉里,还能有缓冲的余地。
当然箭矢和弩矢在一批批射杀后,已经消耗过半,谷内只剩不到两千人,活下来的都已经丢弃兵器,匍匐在地上求饶。
在他们的身前,那位首领唯一的儿子张方,腹部中了两箭,腿部中了一箭,头盔上一发弩矢穿透后扎入脑门之中。
血液从头盔中流出,他的意识渐渐模糊,驾驭不住马匹,摔倒在地上,噗通的一声后,已经毫无声息。
这一幕已经足以击溃这群在大山中“所向披靡”的乱贼,丧失斗志,纷纷求饶。
声音传到谷外,多数人都听的清里面的动静,昔日一起喝酒吃肉的兄弟们活活被困死在山谷中,连敌军的汗毛都没碰到一根。
自己握着兵器的力道也松了些,刚才好不容易被鼓舞起来的士气又开始下降。
这名副将只能咬咬牙,吼道:“山脚下就一千人,赶快从山脚突围,莫要等敌军做好准备,到时一个都跑不出去。”
一会往谷口上冲锋,为了接应前军,又因封堵住了路,只好往山顶上冲杀解决这伙官兵,才能解围。
但现在形势变的太快,里面的人已经救不出来了,且自身难保,又被包围了。
好在他们能看见山脚下赵云统领的人数远没有山顶上多,心中那股要散的气又聚了起来。
又往山脚下冲杀去,这四千多人如皮球般被踢来踢去。
赵瑾看到熊大壮和杨潜那边已经处理完毕,想来用不了多久便会一同支援过来。
因为山路崎岖,为了不乱了军阵,两千人只能以低于正常行军速度的效率往山腰乱贼压进。
赵瑾此时没有办法,只能缓行而围,自己麾下士卒的家乡多是来自关内,对于山野中的灵活性失去了许多。
现在的关键便是看赵云能否守住防线,等到赵瑾的士卒合击敌军。
山贼难剿就难在此处,即使占尽了地利,他们却如泥鳅一般滑腻,很难一网打尽。
敌军下山的速度远远超过赵瑾,大批人马已经冲向山下的士卒。
赵云一马当先冲在前方应敌,身后的士卒也在呐喊助威。
“随我杀!”
他手中银枪起舞,与赵瑾的凭借猛力的枪法不同,技巧上胜出太多,能省下许多力气。
在大战中也能保持体力充沛,不会因为用力过度而导致力竭。
赵瑾还是担忧太过了,单凭子龙的武力,一人可敌千军万马,指挥也不过于急促,更加注重秩序和阵型。
那名副将见到赵云冲进军中,挥舞着大刀劈向这银甲猛将,他知道若是任其拼杀,用不了赵瑾围击腹部,军队就要溃散。
“给我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