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往今来,有此匪天。”
“民无失度,谁与告怜?”
“乃祖君子!乃立其业!”
“不耕不足,非禄之福。”
“无疆靡止,虽我后艰。”
霎时间,举众哗然,一人大声鼓掌道:“好!好诗!此等之志,正是我辈此生之目标。”
接着大家都鼓起掌,虽算不上十分出彩,其立意却开了个好头,大家一时之间都有了想法。
“没想到这崔氏后人在康成门下,所作之诗简直涵盖这些士族儒生之要处,立意是极好。”
“好是好,可惜与我侄儿一比,终究差了太多了。”
“你这老东西,你侄儿未作诗前,我还从未听你提起,如今却常常挂在嘴边,听的我耳朵都要起茧了。”
“哈哈!你别说我,不知谁当初一直与我说,你这小女儿有多像你,在你几个女儿之中确实就属文姬才学最甚。”
“过去的事与现在相比,相差太多了,先不说文姬是我的女儿,你与这侄儿可没见过几次,更别说受你教导了。”
“呵,谁说的,他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呢,只是如今有些不记得罢了。”
崔琰下台后,接着几位儒生一一上台朗诵所作诗词,只是与前者相比,显得太过平庸。
众人的兴致也消磨不少,卫仲道开始朗完后,台下许多人都没反应,他心知自己的诗歌太过单调无趣,只好灰溜溜的下台。
目光望向不远处的佳人,却看到她的目光在旁人身上,随着目光看去。
不出所料的就是赵瑾,自己的诗与他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卫仲道心中嫉妒之意生出,拉着几位要好的同伴,对着周围的人以一种戏虐的语气说道:“赵大才子,此时应该已经酝酿好绝世之作了吧,在场中有些名气的都上台了,我们多想领略一下您的风采。”
“是啊!”
“我都有些困乏,来参加诗会本来就是看看赵瑾能作出何样的诗。”
不少人都在劝说赵瑾上台吟诗,声音越来越大。
卫仲道见他没什么反应,又对众人说道:“先前那首诗,想必是赵才子请人代笔所作,至于是哪位大儒,我便不得而知了。”
“什么!赵瑾居然是如此沽名钓誉之徒。”
“卫公子,说话可要有证据,不可凭空胡言。”
“那赵才子是怯场了还是不愿与我等分享作品,哪怕不如前作,也不至于作不出来吧?”
“卫公子有理,之前从未听说过他,也不是哪个大儒的学生,,我也怀疑其才学的真实性。”
对于许多的质疑声,赵瑾却笑道:“好啊,那我也献丑了。”
顷刻间,几乎所有人都注意他的举措,包括先前蓝衣青年,他也想目睹一下赵瑾的风采,看看是不是可结交青年才俊。
赵瑾缓缓上台大声说道:“鄙人不才,只有四句,从此以后便不再作一诗。”
“啊?”
“这是什么意思?”
“你且听了这四句再议,说不定只是狐假虎威罢了。”
赵瑾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在场儒生脑中轰隆一声,顿时场内鸦雀无声,众人以一种敬畏的眼神看着赵瑾。
“此四句所言之志,当为我辈读书人,要用其一生来追逐之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