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张逢甲的话,叶秋白就知道不好,刚要掏枪,却听张逢甲大喝一声:“别动!”
却是已经被一把盒子炮给指住了,黑洞洞的枪口正冒着寒光。
“啥意思啊甲爷,兄弟哪里得罪你了?”
“住口!我不管你们是哪方面的探子,现在都给我下马来,双手抱头,快!”
二人无奈,只得乖乖就范。
张逢甲冷笑连连:“两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也敢给老子下套!没睡醒呢吧?也不打听打听甲爷我以前是干嘛的,实话告诉你们,想当年,你甲爷我,可是张大帅手下的情报官,由于违反军纪这才流亡到了这步田地,你们这两下子,完全不够我看的!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们吃花生米?”
说罢做势就要扣动扳机,这下可是把叶秋白给吓出了一身冷汗,这要是交代在这里,可就真成了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甲爷,你这就冲动了不是?你凭啥说我们是探子啊?”叶秋白好言相劝道。
“哼哼!怎么着,还不死心?那我就教教你们!你们的破绽实在太多!”
“第一,你们千方百计要我带你们去见我那上级,到底安得什么心只有你们自己知道了。而且你们身带这么多的黄金烟土,来的就只有两个人,就不怕我们反悔,来个黑吃黑?”
“第二,这位兄弟,你一路上抽烟只抽一半,这也太糟践东西了吧?还真以为甲爷我看不出来?来,甲爷我干脆就好人送到底,再让你吃两把火!”
说罢,抬手就是一枪,一只飞过的云雀应声而落。
叶秋白明白,现在的局面,已经成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何一个应对不小心,那就玩完了,强行冷静下心态,叶秋白哈哈一笑,挑起大拇指道:“也罢,还是甲爷生的一双火眼金睛,不过甲爷,你好好想一下,打死了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首先,你们身为红党叛徒,那边已经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地,打死我们,北海市也同样容不下你们;再者,依我看,你也不像是个会与他人分财的人,你要卷着黄金跑了,你那上级,能放过你?”
张逢甲闻言陷入了沉默,脑中思绪万千,暗道眼前这人说的也没错,天大地大我最大,既然挡了叛徒,又何必再去寄人篱下,眼下就是大好时机,让在这些日本人和那老东西拼个你死我活,要是这机会错过了,以后可就不再有了。
一想到这里,他口气就缓和了下来:“兄弟有什么高见,直说无妨!”
“要我说,你就让日本人和你的上级来个了断,你自己卷了钱远走高飞,其不痛快?”
张逢甲没有犹豫太久,一顿首道:“行,无毒不丈夫,就这么办,今天就便宜了你们两个小子,我那上级名叫李三春,原是地下党电讯部主任,不过前阵子地下党在北海交通站几乎被一锅端,他现在就在北海市内,打算重建交通站,不过,这个人隐藏的很深,他借助的是黑道的背景,现在就在北海市尖东渔港,王家鱼场内。接下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现在,你们两给我双手抱头,趴在地上不要动!”
叶秋白和陈思行只得从命,张逢甲上前搜出他们的配枪,又捡起装着黄鱼的褡裢,口中哼起了小调:“我滴那个小乖乖啊,金燕子飞来喽~”
收拾了一会儿,见没有遗漏之后,解开了马车的马套,飞身上马,向叶秋白拱了拱手道:“好兄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无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