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
姚康惨叫一声,疼的不断倒抽凉气。
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他额头滚落,脸色也一下子苍白下来。
然而。
他却是死死的紧咬牙关,愣是不再发一言。
因为他深知,若是自己啥都不说,死的也不过就是自己一人罢了。
凭着万氏以及一众世家豪阀的能量,自己一家四代人,以后依旧可为乡绅,富甲一方。
可自己一旦说了不该说的呢?
怕是得一家四代二百来口,一起黄泉路上见!
孰轻孰重……
就在姚康神色不断变幻间。
哧~~~
万勇手持烧红的烙铁,直接印在了他的伤口上。
“啊——”
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响起。
霎时间。
整个刑房内顿时充斥着枯焦的肉香,根本分不清是人还是猪……
随后!
王勇又是一刀,在姚康的另一只大腿内侧……
……
打着同样心思不愿招供的,自然不止姚康。
尚书台,户部衙门。
李弼等人一脸晦气的走了进来。
他们在刑部大牢跟万通等一众兵部要员,苦口婆心,威逼利诱的谈了良久。
可结果呢?
根本没有任何的进展!
这群人就跟茅厕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愣是啥都不肯说!
“哎~~~”
“看来只能一点一点的查兵部累年的账簿了。”
“应该可以查出一些端倪……”
孙曦继坐下后,叹息一声道。
随后。
他看着紧跟着他们一起进屋的度支司郎中谢广全,开口道:
“谢郎中,去将近五年来,累年兵部的账簿给丞相大人拿过来。”
谢广全看着这阵仗,脸色明显微微白了一丝,忙不迭的便离开,取账簿去了。
然而。
没过多时。
“大人!不好啦!”
“绣衣卫的人,将谢郎中拿下了。”
“直言除了丞相大人手谕外,这几日任何人不得私自离开尚书台!”
“是秦王……是秦王殿下……是他下的命令!”
一名小吏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大呼道。
“什么?”
李弼、孙曦继等人勃然而起,神色顿时晦暗不明。
嚣张!
这姜长歌,简直太嚣张了!
这就把尚书台给围了?
他眼里还有他们这些朝中重臣吗?
对!
没错!
陛下是让他配合彻查贪腐!
可他这叫配合吗?
还有没有王法!
然而。
生气归生气。
此一时。
李弼、孙曦继等人互视一眼后,无不颓然的坐下,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慌乱。
能坐到他们现在的位置,且还是在天策朝诸般被世家豪阀打压的情况下。
夹缝中求生存,足见他们的智慧。
如今……
他们又岂能不明白,本该去取账簿的谢广全,却要出尚书台,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其中的问题——
怕是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大啊!
也亏得姜长歌反应足够迅速,否则的话……
他们真的很难想象,谢广全这一逃出去,得产生多大的变数。
何况,姜长歌也算是给足了他们面子了,毕竟绣衣卫还是以丞相李弼为首的。
就这一点来看,姜长歌可谓是老练的让人咂舌,火候拿捏的不可谓不精准。
同时。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无声的威胁呢?
简直就是在直白的告诉李弼等人,你们要是不能尽快的查出点东西来。
那就只能他姜长歌亲自动手了!
届时,不仅是李弼等人无能了,等待整个二府六部的,怕将是姜长歌的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