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每个学生都适合读高中的。人生嘛,还有很多条路,是不是?
有的人读书就是不行,何必为难自己,让大家都为难呢?
捡垃圾也很有前途嘛。”
颇有一番扫地出门的内劲,王时念已经算是收着力发功了。
若是换一个敏感的少年,只怕内心得多搅动。
费可停顿半晌,他可以走,可是王时念手里不知道还要教多少的少年。
他终是皱眉道:“所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
“王老师,劝学不是劝不学。”
“您这样说话,不说误人子弟,只怕会让那些本就在边缘的学生失了光,记一辈子,终身以为【我不行】,失了奋发的少年热情。”
费可俯视着王时念的地中海,郑重道:“王老师,我跟你打一个赌,如果我费可这一次没有考上全校前100,我立马扫地走人。
如若我侥幸过了,我希望您以后对学生说话的时候多鼓励他们,而不是阴阳怪气的打击。”
“您,敢赌吗?”
王时念看着费可,心中竟有些许慌乱。
这个学生总是这样小题大做,受不得半点言语的“挫折”锻炼,心理素质差得不行。
像个什么学生嘛!
可是,他真的能考进前 100名吗?如果输了,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
但如果不答应,又显得自己心虚。
短暂思考,王时念决定相信自己的教学理念。
“好,我跟你赌!不过,如果你输了,就不仅仅是扫地走人这么简单了。”
王时念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冷笑。
费可心里无惧,哪怕感觉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但他还是毫不退缩地迎上了王时念的目光。
“一言为定!”
王时念也是硬气得很,“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别到时侯又来求我。”
“哪怕你父母到时候跪着求我,这事儿也没得商量了。”
就费可现在这个成绩,说考上前100就能考上?那可是二中引以为傲的重本线。
王时念心里已经在畅想费可涕泗横流,求他原谅的场面。哪怕费可父母跪地求他,王时念一定不会给费可任何机会。
一中?
呵呵,到时候把这家伙的恶像“行业通报”,王时念就想看看哪家敢收他。
两人不欢而散。
费可回到座位揉了揉太阳穴,无名之火在心中燃烧。
倒不是他是个玻璃心,而是想到上辈子王时念打击的那几个同学。
中途辍学打工,多年后,那唯唯诺诺不自信的样子,像极了“喊老爷的闰土”。
这,本不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