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雨倾盆,山路泥泞,山道又窄,军队无法行进,李小军和部队在山寨暂时住下,等待雨停再走。
晚上,李小军取出可乐炸鸡,与关宁寨的人一同享用。
关宁寨的人从未见过这样的食物,特别是那黑乎乎的可乐,一时之间不敢吃。
但看见李家军士兵一个个吃得津津有味,便忍不住一尝。
这一尝,味蕾立刻就爆炸了:
“哇!这是什么食物啊?这么好吃!”
“土包子,这是鸡肉!不过,我从未想过,鸡肉能做得如此美味!”
“相比之下,我们平日里吃的,简直算猪食了。”
“这可乐是御品贡酒吗?太好喝了!喝到嘴里还会跳动,哇!”
“你们跟随李将军,每天都吃这个吗?”
“哇,怪不得,看你们的脸色,比知府的儿子还红润。”
“真羡慕你们啊!”
“羡慕啥,我们老大现在是李将军手下的千户了,以后每天我们也能跟着吃肉了。”
“老大归顺一事,做得太对了!”
……
众人围坐在火光跳跃的聚义堂内,吃得热火朝天,笑声和交谈声此起彼伏,仿佛能驱散这山雨带来的寒意。
然而,李小军却独自一人站在屋檐下,一脸忧虑地看着外面如瀑布般倾泻的大雨。
他的思绪如同这连绵的雨丝,不断延伸,担心情报送迟了,无法阻止广州沦陷的命运。
虽说距离广州沦陷的时间还有十多天,但历史的车轮,是否会因为他的出现而改变轨迹,让广州的沦陷提前到来,谁又能说得准呢?
毕竟,历史上的李养臣并未死在金平城,他的生死或许就是那只扇动翅膀的蝴蝶,足以在历史的长河中掀起波澜。
这时,朱梅拿着一件外衣,轻轻披在李小军身上,她的动作中透露出关切,说道:“将军,下雨天冷,别着凉。”
李小军的目光依旧凝视着外面的大雨,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确定,对朱梅说:“你觉得,此番广州一战,如若能够打败李成栋,大明是否能趁势反攻,一路向北呢?”
朱梅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带着迷茫:“我也不知道。但我跟随私塾先生南逃的时候,先生每每听到明军败报,都会捶胸顿足,哀叹‘奸佞当权,内斗不休,何以御外敌?’”
李小军点头:“我一直都是个军人,不懂政治,听你这样一说,这广州能否守住,其实已有定数。”
“军人”一词在明末虽不常用,但朱梅也能听懂它的意思,她安慰说:“以将军智谋和武略,再加上李家军的忠义,关宁寨的勇猛,我相信一定可以守住广州的。”
李小军忽然说:“听你这样说来,我倒有个策略,你去叫夏副官和王千户过来。”
朱梅点头离开,不一会儿,夏建仁和王德伐便来到了李小军的面前。
李小军说:“明日雨停我独自一人进广州去报信,你们先留在山寨,严密监视清军动向。一旦他们进攻广州城,我便在城内发信号,这时你们两个带领所有人,从背后偷袭,打乱清军阵型,我们再从广州杀出,当可克敌制胜。”
王德伐皱眉,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如果广州城内守军不配合怎么办?”
李小军说:“所以你们要看我的信号才发起进攻。如果没有说服守将配合,我不会发信号。如果是这样的话,广州必败,我们就保存力量,往西撤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