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女人声音嘶哑地说着，从黑暗之中走出来。

“什么味道，这么臭”

大头和鸡仔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臭味，腐朽又刺鼻，简直像是一具在夏日的阳光之下暴晒了十日的尸体的味道

而随着那女人靠近，臭味越浓

一个女人也从灯光之中显示出来，长而肮脏的头发搭在她的脸上，完全看不出她究竟长什么样，穿着一身脏得都快要看不出颜色的白衣服，动作迟缓而老迈。

“的，你真是太脏了”

大头骂道，他应该感到奇怪的，这么一个脏臭的女人要孩子干什么，她是否有钱支付，但是现在全城查得严，他们带着两个孩子目标很大，他想尽快把这两个孩子脱手，哪怕钱少点也无所谓。他不管这女人能不能养得起孩子，孩子会不会死，他是人贩子，换到了钱，孩子是死是活就和他没关系了。

“钱。”

女人伸出手，那手青紫色，颜色十分奇怪。不过她手里倒是真金白银地握着一把钞票

大头一把把钱抢过来，也不在意这些钱是不是臭的，臭的无所谓，能用就行。

掂量掂量，很厚，少说也有五六万

“把孩子给她”

鸡仔跨前一步，把孩子递过去，这时，一股浓烈的恶臭袭来，让他几乎没熏晕过去

该死，这女人该不会是身上烂了吧，这么有钱怎么也不去看下医生

“我们走”

大头和鸡仔转身就走。

咔嚓，咔嚓

他们踩到了什么，像是树枝。大头把手电往下一照，纵然他胆子肥大，不信鬼神，这一刻也快要吓得魂都丢了

因为他一脚踩断的，是白色的手骨

他用手电照射了一圈，惊骇地发现，这工厂里面，竟然铺满了白骨

“大，大哥”

鸡仔声音都抖起来了，大头也浑身发毛。

这个时候，他们看到了一个物件，一本蓝色的记事本，看到这一本记事本，他们感到魂都快要离体了，浑身上下冷汗直冒，浑身打摆子

他们认得这蓝色本子，那是另外一个人贩子的。只是两个月前他忽然失踪，下落不知，他们以为他躲起来了，没想到却是

“大哥，这是阿飞的东西，阿飞把这个本子形影不离，说是以后要当作家，他是不是，是不是已经”

“啪”

大头一巴掌扇过去。

“别t妈自己吓自己，两个月，人不可能变成这样我们走”

两人发疯一般，撒腿就跑

咔嚓，咔嚓，碎裂的骨头之声不绝于耳，而他们发现，不管怎么跑，他们一步也跑不出，好像被黑色的烟雾给定住了一般

“小宝宝，妈妈的好宝宝，妈妈找得你好苦啊”

一阵嘶哑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