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又有黑幕遮掩,但那一瞬间,周溯仿佛看穿了那个黑幕下的身影。
这货该不会是……
“确实,听说早前有人在东巡路上刺杀过皇帝。”
“敢问阁下大名!”有人替他问了他想问的话。
“呃……”七号对此稍微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韩国旧臣张良是也。”
噗。
周溯差点喷了。
好一个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啊,老姬家有你这个孝子贤孙祖坟明天要冒青烟了。
周溯随即又想,这是不是意味着,张良身上也有个像他白璧一般的宝贝。
别人他不熟悉,但是张良,周溯可是跟他一路上同车共辇甚至一起洗过澡睡过觉的,他怎么没印象这货戴着什么特别华美的宝玉呢?
正当周溯搜寻记忆思忖间,四号转头望向他身边的五号。
“这位壮士又该如何称呼呢?”
“将军,我只是一届穑夫,不过我很仰慕项将军的威名,我……”
“嗯,不错。”项梁点头道,但他并没有耐心地听对方把话说完,又将目光望向了下一位六号。
五号吃了个软钉子,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低微,想来是不入项梁的法眼,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我见刚才兄台在说到秦王时同样义愤填膺,不知道阁下的姓氏如何,祖籍又是何处呢?”
六号不同于刚才五号那般热脸贴冷屁股,表现的颇为桀骜,自信道:“我曾事事于昔日信陵君……”
“你曾经侍奉过信陵君?”项梁惊叹。
“噢,不是,”六号道:“在下及冠之前,信陵君已经殁亡了,在下因仰慕信陵君,所以曾在他的门客张耳做事。”
“张耳!”四号原本因为刚才六号的那句不是,以为自己被戏耍了而感觉烦闷,结果竟然听到了一个意外的名字。
信陵君死后,昔日座上宾张耳等人,就为了反秦招兵买马,这是天下皆知的事实。
张耳本身是名士,而这六号作为张耳的助力,想必也是各中翘楚。
对此,四号郑重问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呵,好说,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沛县樊哙正是在下!”
“竟是沛县,樊兄弟跟我是半个同乡啊。”
听到这里,周溯再也蚌埠住了。
“好啊。”他突然朗声道:“既然要共同扛秦,不如加我一个。”
作为一号这个起始序号,不管是否巧合,众人对他还是有所关注的。
只见一直闷声不响的一号突然开口,四号项梁也是闻声问道:“敢问阁下又是?”
“好说,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朕以赢为姓,以秦为氏,单名一个政字。”
现场的气氛一时间发生了改变,直接降到了冰点。
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全都汇聚到了周溯的身上,包括从刚才起,就一言不发的二号。
“你是狗皇帝?”四号不敢置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