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职者将触手全数扎进地里,向上延伸的触手不断交织,瞬间形成了一个半球形的空间,四周冒出了绿色的方格。
秋龄冷汗直冒,这里的一切似乎隔绝了与噬能的往来,所处的空间什么也感觉不到,完全就是身处于“虚空”。
想逃也根本逃不了,就好像被定住了一样,秋龄只能眼睁睁看着结界的形成。
“那么!玩闹也是时候该结束了哟~权令界......”
“权衡界除——量变无限。”
不知从哪而来的声音响起,回过神来的权职者忽然就身处在了一个如临宇宙之中的运行轨迹上。
“啊?发生了什么,这里是......哪?”
她的眼珠不断打转巡视周围。
“什么也感知不到,我的知觉,还有我的存在......只有眼前不断变动的事物吗?好像我什么都做不了......周围怎么增裂出了好多个我......”
她的思绪不断卡断,就连脑海里自言自语的语言也开始断了片。
“难受......真......为什么......视线......挤压......变形......周围......什么也没有,只有......我?什么也......做不到的我......”
猛然间,一只手直直捅进了权职者的后背,这时剧烈袭来的疼痛感让她真正才回过神来——有人从背后捅进了自己身体。
这时131捅入的手,被她体内无数的触手撑开、炸了出来。
她喘着粗气,不断冒着冷汗:
“刚刚......我居然差点要被捅穿了?!而且......我的虚界竟然被那权衡技给压下去了?!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到底......”
她这时候她才猛然反应过来:
“四时代的最强?那个人类女人?这么快就......”
“咳......”
刚刚的创伤瞬间让她口吐鲜血。
“血......第二次......可恶的味道......”
“蛮缠。”
那冰冷的声音令她打心底惊了一惊。
“你的核心......你到底是......”
在身后!
权职者转向身后想要攻击,却见那个灰发女人的右眼眼球泛着白光,正不急不慢的靠近自己。
“区区人类,别开玩笑了!”
她又一次生出数个触手化作的利刺冲向芸梅,只是这次,是将死的老鼠做着无畏的抵抗。
“无式。”
所有的利刺在快要接近的一瞬之间却被格挡开来。
“被挡开了?!是什么东西......不是噬能......我感觉不到????”
紧接着那些触手也全部化作黑烟消散开来。
她紧咬着牙,拼尽全力在所剩的0.1秒内生出了无数的触手编织起来包裹自己,想要在其扑下自己的一瞬间传送逃离......
可还没编织完成,她就已经从缝隙里看见芸梅已经飞到了自己上空,以掌击落地的姿态坠下。
她管不了那么多,触手迅速扑下,伴随着掌击落地,大范围的余波炸开了一个巨坑——她逃了,气息隐藏得很好。但芸梅还是能感觉到自己在最后依然命中了一点。
“如此纯粹的蛮缠权能......”
芸梅回过身,说。
“抱歉,实在来得有些晚了。”
秋龄握着枪安然无恙的站起。
“我没什么事,只是罗生他......”
秋龄刚看向罗生,而罗生却正震惊的盯着坐在自动轮椅上慢慢前进的131。
“这家伙刚刚是从轮椅上弹射起步的?”
......
下水道内,权职者扶着墙壁一瘸一拐的拖着身后那几只断裂开来淋着血滴的触手,她大口的喘着粗气,嘴里依旧是血腥的味道。
她有点儿走不动了,半跪在原地。
一阵阵脚步响在她面前的拐角处。
“我刚刚明明已经用触手隔绝了气息的啊......怎么会追到......”
权职者停止了喘气,好像已经听天由命了。
“蛮缠之权位......”
是一个男声。
“没想到那一统6个世纪地球的您,现如今已经沦落成像这过街老鼠一般,只能流落到下水道里暂避风头了呢。”
男人的声音带着讥笑与嘲讽,从拐角处来到了她的面前——是一位紫色长发身着红色燕尾的男子。
“你......怎么发现的......”
“第二纪元的蛮缠之权位——扎莉?佩勒丝。曾经妄图想要接近......那个虚空的彼岸,也是在那一次......最接近‘神’。”
还没等佩勒丝从惊讶中回过神,男人接着说。
“你还在想我是怎么知道的吗?又或许在想自己为何会来到未来......毕竟你已经死了数千年之久了!但这做到一切的一切,都得归功于‘天印’的蒙召,也就是天空......干涉我们这一噬界的启预,我们这个噬界,已经脱离了历史真正的轨迹,正在加速走向灭亡......所以尊敬的蛮缠之权位,我需要您帮助我,找寻那人们灵魂深处的彼岸......”
“你叫什么名字?”
“萨拓斯?威利卡维尔,我相信,我们会成为最要好的挚友......”
“呵呵......”
佩勒丝扶着墙壁,低着头发出声声冷笑。
“你身上没有一点噬能的味道呢......就凭我现在的姿态想杀你也不过是抬手的事,而你......一个唯一知道我身份的人,又怎么能确保我不是立马杀了你,而是对你言听计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