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宗见如实回答。

“嗯？！怎么能没信心？”赵志一瞪眼。

但宗见这次却把头摇晃得像拨浪鼓说：“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大导演的新片就算拍稀烂，也会有人买票的。我拍的片子就算真的比他好，票房也肯定不如他。不如说，能不能进电影院都是个大问题。”

赵志疑惑地问：“什么？电影一开始不都是在电影院播放的吗？还要考虑能不能进电影院的问题？”

“人家电影院也是要挑片子的好嘛？不是什么电影都有资格在院线发行的。我就有不少电影，是直接发在网络上的。也有一些是直接发行DVD。”

赵志无比惊讶地问：“听起来。也太心酸了吧？挣到钱了吗？”

宗见感觉心口被箭射穿了，差点哭出声。他连回答都不想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赵志倒吸一口凉气，皱眉说：“正面不行，那就只能是玩阴的了。”

“啊？”宗见害怕起来了。他可不想吃牢饭啊。

赵志毫不遮掩地说：“我临走前，在大导演家里安装了许多隐蔽的摄像头。尤其是他与女演员面试的地方。”

“你这，违法了吧？”宗见弱弱地说。

“是他先违法的！”赵志愤怒地一叉腰。

“他那个。是自愿的，私下的。也没有进行，额……多人实际行为。所以不算违法。最多就是失德，只能接受道德上的谴责。”

“原来是可以的吗？”赵志愣住了。他反应了一会，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你看我有没有做导演的潜质？我现在学还来得及么？”

唐豆听了，跳上去就给了赵志一拳。

但赵志早就料到会有这一拳，轻松挡下。

可这一拳造成的音爆声，还是吓得宗见与简净心惊不已。

“傻狗！不许学！”唐豆红着脸骂道。

“行了行了。知道了。”赵志无可奈何地甩甩手，转头继续问宗见：“你对这方面这么了解。是不是也做过类似的事啊？”

“我哪有那能力啊？”宗见苦笑一声。

“也就是说有贼心喽？”看起来瘦弱的唐豆，开合着拳头，传来噼噼啪啪的脆响。

“没有没有，哪能啊。”宗见感觉自己害怕的人又多了一个。

简净拉住唐豆的手，低声说：“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简净或许是有些精神洁癖。她现在看赵志与宗见的眼神都非常疏远。

唐豆拍了拍简净的头说：“有姐姐我保护你。不用怕。”

赵志在屋中踱步，自言自语：“这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实在不行真去暗杀他？不然这口气咽不下去啊。但我感觉艺术家之间，还是用艺术来回击更好一些。还是得拍电影。”

“我们既没投资，也没渠道。还是算了吧。”宗见小声说。

“投资，渠道。”赵志一拍脑袋说：“找王少啊。怎么把他忘了。王少这人，最够朋友了。”

赵志当即给王少打去电话。

电话接通。

王咏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你那边试镜挺顺利的啊。公司都接到大导演那边的通知了。说主角用你正合适，让你再过去详谈呢。”

赵志严肃地说：“不，我不去。我与他艺术理念不合。”

“啊？什特么艺术理念不合？你不就是过去试个镜吗？”

“所以我要自己拍电影。就拍武侠，和他同一天上映，跟他正面硬刚一波。用作品来摧毁他的票房，打击他的口碑。王少，帮我，打钱。”

“噗！”电话对面都喷了。

王咏完全想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会认为自己跟他关系非常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