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男人来说，今天头破了，明天腿摔了，这都很正常。”

“怎么会？”

“就说你哥吧。”赵海涛继续说，“你可能不知道，你哥打架那也是一把好手。你别看涛哥壮吧，不是你哥的对手。”

“啊？真的吗，我哥怎么可能会打架？”董一茜一脸的怀疑。

“你别不信。”赵海涛说，“就我们高三毕业的那年，晚上出去看电影，然后你哥就没有回家，随后又在我家住了两天。你还记得吗？”

“记得呀。”董一茜说，“我爸说他大了，想住哪住哪，不用管他。”

“其实，那天晚上出了点事儿。”赵海涛说，“我们当时有五个人，其中两个女孩儿。大家都是同学。想着这上大学之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便约好了出来玩一天。我们看完电影并不晚，也就八点多钟。结果碰上几个小混混，撩我们班花。当时我们班花跟你哥，俩人之间有那么点意思。你哥跟人理论。对方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便要打你哥。于是我们仨跟人打了起来。对方好像有四个人，不是我们的对手。有一个拿出一把小刀，冲我来。你哥跑过来，为我挡刀，被扎了一下。随后你哥硬是把人那刀给夺了过来，扎了那家伙两下。对方也害怕，赶紧跑了。混混打架有个好处，没人报警，各伤各养，所以没人知道。你哥不敢回家，便去了我家。我家里还什么都有，有纱布，还找了点药，给你哥包起来。第二天，我爸妈都不在家，我便把你哥的衣服给洗了。袖子上全是血，胳膊上给扎了一下。过两天，他觉得没有大碍了，才敢回家。”

听到哥哥还被人拿刀扎过，女孩儿又掉下伤心的眼泪。

“小茜，你说你哥都敢为我挡刀，我为了你给人打两下，又算得了什么？”

“为什么，人为什么要打架，不残忍吗？”女孩儿一脸懵懂。

“小妹啊，说实话，打架谁也不想，但是道理讲不通啊！”

看着女孩儿目光陷入呆滞，赵海涛便兴高采烈讲述起来：“小茜，我给你讲讲那天的事儿，路云玮这家伙其实没占什么便宜。”

听到这里，女孩儿稍稍来了兴致。

“他们人是不少，但是我们学校人更多。”赵海涛讲着，“我们系的男生团结着呢，听说有人来学校闹事儿，都拿着板凳出来。有二三百人，把那些混混们围了起来。混混们都吓傻了，有的都被打哭了，抱头鼠窜。后来警察来了，抓走了几个。”

“路云玮被抓了吗？”

“估计没有。”赵海涛说，“就是没有被抓，这家伙这几天也消停了。短时间他是不敢出来嘚瑟了。”

回到家，女孩儿一直闷闷不乐。

妈妈走过来，轻搂女儿肩膀，“怎么，海涛没事吧？”

“他没事。”女孩儿说，“养两天就好了。”

“妈，什么是扫把星？”女孩儿突然问。

“什么？”女人一惊，“你怎么会问这个，怎么了？”

“你告诉我，什么是扫把星？”女孩儿追问。

“这个呀……”妈妈想了一会儿，“这个说法其实是对人的污蔑，你懂吗？有时候，男人做错了事情，他不会怪自己的，便去怪女人，尤其是身边的女人。这种说法就是这么来的。”

“真的吗？”女孩儿看看妈妈。

“当然是真的，跟妈妈说，你遇到什么事了吗？”

“妈，我怎么觉得自己是扫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