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是不可能上称的。
焦庆辩解道:“我请示过大奶奶。”
高雪薇:“大奶奶亲口吩咐让你扣银子了?”
焦庆哑口无言。
高雪薇厉声道:“赶紧将下人的银子发了,让家丁撤走。再闹出乱子,你这个主管也别干了。”
焦庆心里憋屈至极。
他不明白高雪薇为何要横插一杠子。
这个方锦年怎么回事,怎么总是有人帮他?
前有九姨太帮他,现在又有二小姐帮他,姓方的就长得这么讨女人喜欢么?
本来是个精妙的局,可以趁机弄死方锦年。
结果,家丁家丁不争气,女人女人乱插手。
“傻站着干嘛?我的话也不听了?”高雪薇厉声喝问。
“二小姐,他们聚众闹事,必须严惩不贷。”焦庆顶着压力,咬牙说道:“他们往奴才的房里泼粪。一群贱奴,能就么欺负主管吗,简直反天了。高府规矩何在?今日若是不扒了他们的皮,奴才绝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二小姐对奴才有意见,那就等奴才收拾了这帮贱奴后,任凭二小姐责罚。”
事已至此,他选择得罪二小姐。
不仅仅是因为方锦年,更因为屋里被泼了粪,这个事情没法忍。
“好个焦庆,我记住了。”高雪薇的眼眸冷的像寒冰。她知道焦庆要一条路走到黑,多说无用,便将目光投向家丁,吩咐道:“你们都回家丁院,谁也不准掺和这事。”
在家丁面前,高雪薇说话就好使。
因为家丁院不归大奶奶管,而是四爷亲自负责,连大奶奶都说不上话,却唯独二小姐能说上话。
家丁们可不敢得罪高雪薇。
另外,他们确实不想打这场粪仗。
无论输赢都要沾一身屎,这谁受得了呀?
“遵二小姐的意思。”
家丁们一窝蜂撤了。
焦庆傻眼了。
没有了家丁做后盾,他就是势单力薄的孤家寡人。
“是谁错了?”高雪薇冷冷的盯着焦庆。
焦庆百分百的确信,如果他胆敢嘴硬,高雪薇一定会吩咐粪工打死他。
“是奴才错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自作主张的扣下人的银子。”焦庆无奈的服软。
“今日的事情,是谁惹出来的?”高雪薇又问。
焦庆:“是奴才处置不当,是奴才惹出来的事端。”
“打死。”高雪薇吩咐。
焦庆懵了。
打死?
打死谁?
粪工们瞬间惶恐,还以为要二小姐要打死他们这群闹事的。
就连方锦年都愣住了。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朗声道:“打死焦庆,一起动手。”
说完,他就刷先冲出去,春明想也不想也跟着冲。
随后,其余粪工也跟着冲过去,乱棍砸向焦庆。
焦庆懵逼的惨叫。
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粪工们乱棍打死了。
围观的人都惊呆了,目瞪口呆的望向二小姐,不明白她为何要打死焦庆。
方锦年也不明白。
但这个时候,他没有心情去探究二小姐的心思,而是盯着焦庆的尸体发呆。
焦庆的死,冲击力太强了。
即便是主管,本质依然是奴才。
生死就是主子一句话的事。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为有王朝、有县城、有皇帝就是封建社会。现在才明白,这种想法太浮于表面了,是多么的肤浅。”
这哪里是封建社会,这是明晃晃的奴隶社会呀!
封建的道路尚且任重而道远。
它真的,我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