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礼:“这些年,辛苦你了。”
“侯爷说的什么话。”
萧寒摇头:“若是没有侯爷,就没有我的今天。”
“屁话。”
谢玄礼瞪了一眼:“你的战功,都是靠你自己一刀一枪打拼出来的,哪一次你不是冲锋在前。”
“大青山一战,你力挽狂澜,河套一役,打的你只剩下五十骑,你的功绩,本侯是知道的。”
“你跟着我的年头虽然没有像孙虎他们长,可你却是最像我的。”
十余年征战的岁月,若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谢玄礼也在犹豫,他的眼底,泛着些许缅怀之色,嘴里说着往昔的一点一滴。
萧寒立下的每一寸战功,他都记得。
所受的每一处刀剑之伤,他也记得。
“河套一役,你带着五十骑退回冀州,浑身是血,刀伤十五处,箭伤十二处。”
“还是侯夫人亲自给我上的药。”
萧寒苦笑。
“你不知道。”
谢玄礼道:“就因为你受伤,夫人担心的几天几夜没合眼。”
“这一晃,她都走了好多年,你也慢慢长大,成长为我北府军第一猛将。”
“侯爷,这次我冲击北魏军阵,受了不小的伤。”
萧寒想到了那位镇北侯夫人,心底微微叹气,犹豫片刻:“再加上这些年一直驻守渔阳,与北魏对峙,也有些累了,所以想休养一段时间。”
“受了内伤?”
谢玄礼不信:“你小子就蒙我吧,你的九阳神功都练到了七重,区区先天境武者,还伤不到你。”
“侯爷,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流言蜚语。”
萧寒这招,叫做以退为进,他摇摇头:“末将这些年风头太盛了。”
“你也听到了。”
谢玄礼脸色阴沉。
“嗯。”
萧寒点头:“如今渔阳一战,北魏损兵折将,三五年内,应该不敢进犯北境。”
“恰好我的武道修为感觉到了瓶颈,需要时间沉淀。”
“所以恳请侯爷恩准,让末将休息一段时间。”
看着萧寒一脸诚恳,谢玄礼神色变幻不定,随即一拍桌子:“萧寒,你这样,可是因为那些流言蜚语?”
“若是如此,本侯明日便将那些乱嚼舌头之人抓来杀了,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这离间咱们爷俩。”
一时之间,杀气弥漫。
“还请侯爷恩准。”
萧寒起身,单膝跪地,从怀中取出北府军兵符,双手呈上。
“侯爷请收下兵符。”
“你这小子。”
谢玄礼假惺惺的。
“我收你兵符做什么。”
“你且留着。”
“若是侯爷不收,末将便不起来。”
萧寒坚持。
“你小子是不是翅膀硬了,连本侯的话都不听了。”
谢玄礼佯怒一拍桌子。
“侯爷,我是真想修养一段时间。”
萧寒抬头看着谢玄礼:“或是给咱换个闲散的差事也行。”
“看样子,今天这北府军兵符我不收都不行了。”
谢玄礼神色放松。
“末将的脾气,侯爷最清楚。”
萧寒开口。
“我也知道,现在北府军中许多人对你颇有微词,觉得你是功高震主。”
谢玄礼脸色变化,随即冷哼:“可是他们看不到,为了这战功,你受了多少伤,吃了多少苦,又有多少次差点丢掉性命。”
“我原本打算将婉儿许配给你。”
“可是…”
谢玄礼叹气。
“大小姐不答应。”
萧寒淡淡道。
“嗯。”
谢玄礼气得不行。
愤然起身,将手中的北府军兵符放在桌上,没有任何的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