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您说得对。”奥尔稍微低下头,表示对长者的尊敬与赞同,“杂货店兄弟俩的工作也很尽责,餐具没有被磕破任何一点,我下次去杂货店应该多给他一点小费。”
“您已经给过他们小费,那足够了。一次得到太多,对那些孩子们来说,并不是好事。”
“您是对的。”虽然奥尔觉得这位太太太苛刻了,但作为初来乍到的新手,他决定还是听从老人的建议。
接下来就不废话了,奥尔开始搬东西。
虽然他只住在二楼,但这里的楼层很高,上一层楼,能比得上种花家上两层楼。奥尔还担心自己这刚出医院的少年小身板扛不住,但他很快就把东西搬回家了。
“我得说,您让我有些意外。”拖雷太太摸着下巴,毫不掩饰她的惊讶,“比德尔先生还偷偷告诉我,让我随时去找他,但您显然已经是一匹足够健壮的小马驹了。”
这个形容词,让奥尔哭笑不得:“实际上,我自己也有些意外。”
他现在已经将警服外套脱下了,挽高了袖扣,头盔也放在了家里。他也做好了身体稍微不适,就立刻休息的准备,但他干得还算轻松,也只是微微出汗而已。
“好了,我该去继续织我的袜子了,提前祝您夜安,蒙代尔先生。”
“也祝您夜安,明天见拖雷太太。”
奥尔本来就不大的房间,被多出来的杂物弄得更狭窄了。关上门,奥尔立刻眉头一皱,嘴唇也抿了起来,他走到了床边,一屁股坐下,开始脱靴子。
当靴子被拽下来后,奥尔光着的左脚踩在了地板上,他倒了倒靴筒,从里边掉出来了一只袜子。
奥尔叹了一口气,上一次袜子不受控制的想要脱离他的双脚,还是初中时。那时候的原因是他的脚不断长大,不知不觉袜子就小了。这一次,是袜子太缺乏弹性了。袜子是纯棉的,但很松垮。
上一次他穿的是柔软合脚的运动鞋,袜子缩了也没事。这一次他穿的是硬皮靴,新靴子,它十分的磨脚。
“嘶……”奥尔解救出了自己的右脚,这只脚比左脚更惨得多,大脚趾上的水泡已经被磨破了,“唉,有些东西的存在,果然是有必要的。”
这个“有些东西”,是吊袜带……
(*/ω\*)不是奥尔买的,是跟着整套服装一块的,奥尔还研究了半天那些小布条到底是什么东西。他甚至一度以为它们是警服上衣的小装饰带,在纽扣上比划了半天。最后还是原主的记忆碎片告诉了他,它们是什么东西。
这是男士们专用的吊袜带,它们是束在小腿上,然后用夹子夹住袜子。
记忆碎片还附赠了奥尔另外一种知识,那就是男士也有用在大腿上的,那东西不叫吊袜带,叫衬衫夹。女士的吊袜带是向下吊住袜子的,衬衫夹是朝上夹住衬衫下摆的。知道有这种东西的瞬间,奥尔甚至兴奋了一下。
他梦中情人穿着白衬衫和黑色衬衫夹,咳,只穿着……
虽然不知道梦中情人长什么样,但他知道自己最喜欢什么样的身材,这种打扮,可真是性感到冒烟。
正因为看见它们的第一眼,这些小东西给奥尔的x暗示太强烈了,他才没穿着它们,然后他吃到了苦头。
找出针刺破了没破的水泡,放掉脓水。破皮的水泡也用盐水消毒。这年代没有消炎软膏,只希望破掉的水泡能结痂。
晚上吃了两个烤土豆,给自己做了一锅萝卜汤,奥尔的两只脚也感觉好多了,他从房间里唯一的小桌子边,拿起了个木盒子。这也是他今天在杂货店购买的最昂贵的货物——三瓣蒜和两块姜,总价值为1金徽40艾柯,布特里夫人还给他抹了零。
作为一个家里蹲,有很多闲暇时间的奥尔,葱姜蒜都自己种过。所以,他也是经验丰富。
蒜很容易,姜让奥尔有些头疼。他过去都拿手掌大,饱满又健康的姜催芽,现在这两块姜虽然也是整姜,但只有火柴盒大小,表皮干瘪丑陋,甚至有的地方已经起了皱,这玩意还能成功催芽吗?
总之,还是要试试的。实在不行再去草药商店吧。
接下来奥尔煮了一壶热水,简单给自己洗漱了一下——他房间里的卫生间还不到两平,只有一个马桶,和一个洗手池。原主之前自己带来了一个小水盆,奥尔是拿那个洗漱的,现在他又买了一个大点的浴桶,不过今天是没办法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