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喜道,“吾当年累于此物,尝翻遍史书,每每天下大乱之世,必有此物之蛛丝马迹现,心中伤感煌煌绝世之宝,未尝不是祸害千年之物。”
萧严解下腰间金属圆筒,取出画幅展开,置于胡喜眼前,道,“将军可识得此物?”
胡喜定睛细看,见到那一方印戳,陡然色变,喃喃道,“父亲大人,这是父亲的印。”
又去念那诗作,“忍辱偷生君臣计,碧血丹青孤臣心。”
萧严接着道,“在200年后,汉家朝廷纂前朝史书,查明胡用及大人的公案,乃胡大人与宋家皇帝君臣密谋,使苦肉计金蝉脱壳,引蒙古铁骑西去,才避过宋室一时之灾祸,因此加封胡大人成国公,追谥“武忠”,一并彪炳于史册。”
胡喜老泪纵横,泣道,“父亲……孩儿不孝,冤屈父亲数十年!今得此消息,实化心中所怨。”
萧严抬头望天,铁青色天幕已经撤下,露出几抹湛蓝,犹如雨过天青。
胡喜环顾周遭一遍,叹道,“我们这些怨魂,囿于往日种种,囚困于无尽怨念之中,何尝一日一时得安静,何尝一时一刻不痛苦。”
说罢,站起身对萧严一揖,笑道,“多谢,小兄弟开释,使我等怨灵脱离无尽幽怨之苦,老夫去矣。”
萧严连忙回拜,道一声,“将军好走!”
话音刚落,胡喜已然灰飞烟灭,天地色变,青蓝天幕隐去,萧严只听周遭世界轰然有声,山川河流,房舍道路皆倏然不见。
天地间都换为暗黑之色,四周唯有有巨大凌乱的岩石,如立柱,如雕塑,如怪兽,如美人。
突然,一阵剧烈的“轧”“轧”声响起,远远的岩壁上洞开一道光亮。
萧严一面念诵口令,一面只听“嘡”。“嘡”之声传入耳中,隐隐见光亮中露出两个巨大狼头,正是那金甲狼头的怪物。
萧严被刘志强摇醒,坐起身来,看到陈启章正扶杨丽华坐起,萧严一看到陈启章心里就像吃了个苍蝇,不由得怒目而视,这一次,陈启章却没有计较萧严的怒目,反而脸上挂着一种神秘莫测的笑。
杨丽华一脸寒霜,推开陈启章的手,侧身背过脸去。
陈启章突然看见萧严手中圆环,几步跨到萧严面前,伸手就把圆环夺在手里。
只见那圆环如同手镯,形状与僰人悬棺那个圆环一模一样,只是那个圆环发出黄色光芒,而这个散发着红色光芒。
陈启章连忙细看环身,果见四面都有怪异符号,忍不住大喜道,“太好了…太好了!看来我的破译是正确的!”
刘志强拿过圆环叹道,“这次居然是不同的颜色,难道这其中又有什么奥秘?”
陈启章兴奋道,“你们可知道,如果我的猜想不错,这上面的符号便是破译宇宙的密码,每一个圆环上都有一条基础物理学定律,保不准,就会有一个统一所有理论的理论。”
他想入非非,眉飞色舞道,“那样的话,诺贝尔奖也是手到擒来,爱因斯坦都是弟弟!”
刘志强翻看着手中圆环,见圆环晶莹剔透仿佛一团流火,奇异的符号在红芒中闪烁,似雕刻在圆环之上,又似镶嵌在圆环之中,还像原本就从中生长出来,不由得赞叹连声,“上次是黄色的,你们说里面的天空也是淡黄色,这次是红色圆环,你们说里面天空是红色,为什么会是不一样的颜色呢?如果还有别的圆环,会是什么颜色呢?”
萧严听他如此念叨,心道,好嘛,下一个任务又来了,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刘志强对三人道,“辛苦你们三个了,接下来你们好好歇歇,所里又要忙一阵子,咱们先回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