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甲长。”五个新兵行了一礼,向着他们来时的方向回转。
“别看了,赶紧走吧,还有二百多里地呢!光是翻越那几座山,就够我们受的。
对了,前面那座山有个缺口,时不时有鞑子斥候出现,务必要小心点。”熊仁刚才滑了一跤,手不自然的往脸上一抹,现在,脸上直接来了个铜锤大花脸,看着很有个性。
“不歇着了,连夜赶路,白天过山坳子很不安全。”刚站起来的熊仁,又堪堪的摔了一跤。这憋了一肚子火,怒气值暴增,熊仁这邪火没处撒,让他很是憋闷。
他回过头,先瞅了瞅展超,他是不敢招惹对方的。又看了看李晓,人家才刚来,不能随意对他发脾气。李铁牛为人憨厚,算了……王小三,就是个倒霉蛋,刚刚摔倒才爬起来,老杨头……那身子骨,还是得了吧!
最后,寻思了半天的熊仁,目前觉得只有这匹驮马他可以惹得起,他堪堪走到驮马那,照着马屁股就来了一脚。
驮马一惊,猛地蹽了一个蹶子,使劲往前一蹿,差点把上面赶车的老杨头给摔下来。
“赶紧的……”熊仁黑着一张脏脸,扶住了老杨头,跟在了板车后边。
展超嘴角一翘,走在了最前边,旁边李晓背上呈“×”字型,背着一把长弓、一把短弓,紧紧跟着他。
李铁牛拽了一把差点滑倒的王小三,右手薅住他的脖领子,左手利索的把他的靴子扒下来,手一松、王小三跌进泥坑。
还没等王小三发怒,只见李铁牛一张大牛脸凑了过去,牛眼瞪着他,悄悄的说道:“我有一个预感,我们要想活下去,得听展大哥的……”
“灰律律”的马嘶声响起,熊仁心中一紧,“不好,是鞑子突然、鞑子来了。”
慌乱中,赶紧跑向老杨头,把驮马连带板车、着急忙慌的拉向旁边的草丛中。他看着展超他们还站在路中央,摆着手、低吼道:“你们几个,不要命了,赶紧躲起来。”
“哦。”李铁牛拽着王小三,李晓跟着展超,急忙蹿向了一边。
其实,展超是一点都不害怕的,反倒有些跃跃欲试。
只不过,眼前这一群老老少少,让他暂时收起了杀心,跟着大家躲藏起来。他已经习惯性的摸出了长弓,掏出一枚羽箭,用脑门在箭尖上,轻轻的触碰了一下。
他这一举动,让旁边的李晓看着一呆,这是什么操作,祈祷……还是什么!
李晓貌似有些漫不经心,也没有害怕,本来也想拿出长弓,一看旁边的李铁牛和王小三都在学着展超,正弯弓搭箭。
想了想,李晓把旁边的短弓拿了出来,这短弓除了骑射之外,近距离一二十丈内的杀伤力,比手弩更要猛些。手弩虽然犀利,但是在连续性上和短弓比起来,就差了很远。
李晓知道,李敞将军正拟定把大夏的连发手弩引进到大梁,不过,被宰相罗同等人以此乃大夏军机大事为由,给轻而易举的挡下了。
现在的皇帝诸葛均,几乎对罗同言听计从,此事……不可不说,或许是一种悲哀!
如果权臣出世、力压皇权的话,时间一长,不可避免会出现大问题、大变故!
到时候,生灵涂炭、内耗不断,倒霉的是谁,随意的……可以用小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不得不说,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受苦的永远是劳苦大众,倒霉的永远是普通百姓,可悲可叹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