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心道:“巴土脑子不清楚,要好好嘱咐他一番不可。”说道:“娘娘住在地方,你可千万不要泄露出去,关于那个坟墓和娘娘本人以后你忘记吧!别人问你,你只推说不知道,一个字不许说,问的人肯定是要去害娘娘,娘娘现在已经很惨了,你不希望让他变的更惨吧!”巴土道:“我对郑王忠心耿耿,郑王死后,我就对娘娘忠心耿耿,不会对别人吐出一个字的。”
秋白道:“那别人要杀你,非让你说呢!”巴土道:“那我也不说。”秋白道:“那别人饿你三天,用好吃的诱惑你,你说不说。”巴土听了这话,心中犹豫,想了半天,才说道:“那我自杀,死了就不饿了,自然也不会说话了。”秋白哈哈大笑,伸出大拇指,赞叹道:“巴土真是大英雄,大好汉!”
就在此时,一匹白马挟着一阵风贴着二人身边奔驰而过,扬起的土弄了二人灰头土脸,秋白大怒,骂道:“谁骑马不讲公德。巴土,你说你骑术精通,会追的上他吗?”
巴土刚吹了大话,自然不愿认输,说道:“这有什么难的。骑马的王八蛋弄我们两个一头灰,我非捉住他让其跪下给我们两个赔个不是。”
说完,在马头上拍了一下,疾追下去。秋白也催马急赶,向前赶了十几里,看到巴土在路边等他,问道:“巴土,那骑马的人呢?”
巴土皱眉摇了摇头。说道:“这小子估计猜到我们要找他麻烦,怕躲起来了吧!”
秋白知道巴土追丢了,心中暗暗惊奇,要知道郑彤云送给二人的马匹都异常神骏,加上巴土又善骑术,没想到连对方的影子都看不到。可见对方不管是骑术还是马,都比巴土更高一筹。
秋白笑道:“这小子一见巴大哥,只怕吓得再也不敢露面,巴大哥有容人之量,就暂且饶他一次罢。”巴土脸上露出笑容,说道:“不错,我不给他一般见识。”
二人缓缓向西而行,向前行了数里,忽然听到前面有喝斥之声。二人催马赶到前去,到了近前,却发现是郑彤云那一帮人,秋白坏了郑彤山的好事,怕他一见到自己,会找自己的麻烦,急忙招呼巴土下马,二人来到一处石后,远远的向那边瞧去。
看到一名异族穿着的少年,被郑彤山的手下牢牢摁着,这一伙儿足有五六十人,其它人围着一匹白马,白马甚是神骏,纵使被几十人包围,依旧左突右围,不肯就范。
郑彤山大叫道:“好一匹烈马,不要伤他。”在唐代,拥有一匹好马就如现代人拥有一辆好车。不过唐代境内好马不多,郑彤云突见这匹神驹,怎能不见猎心喜。
不过郑彤云带的人虽多,却都是养尊处优之辈,手下的奴仆虽然英勇,但被白马踢伤了几个人后,其它人皆不敢上前。
其中一名卢氏子弟为人甚是机灵,冲着擒住的少年喝道:“快让马匹安静下来!”那少年吹了声口哨,果然,那匹白马不再躁动,一名奴仆上前给马套住马辔头,郑彤云高兴的拍手道:“好了,装上这个就不怕这马再撒野。”
他来到少年身前,随手掏出一把钱,丢在了地上,说道:“你这野小子冲撞了我等,本来想将你送官,但看在这匹马的份上,就饶你一次,这匹马我要了,拿到钱快滚吧!”说罢,挥了挥手,奴仆放了少年,少年脸色平静,去拾地上的铜钱,郑彤山哈哈大笑,带着众人牵着马扬长而去。
秋白看的甚是气愤,对少年充满同情,见郑彤云一行走远,从石后闪身出来,来到少年面前,说道:“你这个人可真鲁莽,若不是纵马飞奔,惹了他们,他们也不会强行将你的马带走。”
巴土手拎马鞭,对少年说道:“看在你倒霉的份上,我就饶了你,你是吐谷浑人罢。”
那少年见巴土容貌怪异,从口中吐出了一句话,巴土回了一句,少年脸上露出兴奋之色,又说了一句,秋白听不懂吐谷浑话,用手捅了下巴土,问道:“你们二人能不能说汉话,这谁听的懂。”
巴土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说道:“秋白,这个小子狡猾的很,他是故意冲撞路人的,若是路人生气,他就将白马送给路人赔罪,再索要些钱财,到了晚上,那匹马就会再来找他,他就是靠这个法子从吐谷浑来到了中原。”
秋白万万没想到对方是这样的人,顿时有些惺惺相惜,问道:“你会说汉话吗,这是汉人的地方,你多少会一点吧!否则怎么和人讨价还价。”那少年用半生不熟的话道:“我会一点点。”秋白大喜道:“你以后就用汉话说,巴土,别给他说吐谷浑语。”
三个人结伴向前行去,既然知道了白马会自动回来,三个人也不急着赶路,秋白一路打听,听闻秦王此时还未返回长安,更不愿意马上回到长安。
那名吐谷浑少年叫耶达伊庆。秋白嫌名字有些麻烦,便叫他阿庆。秋白此时身上揣着十几块金子,再入长安,和第一次进入长安自然不可同日之语,一路上吃穿住宿都是最好的,巴土和阿庆跟着他,自然也沾了不少光。
到了晚上,三人找到一家客店,三个人安顿下来后,便出了客店,等待白马回归。
以前阿庆用此法赚钱,屡试不爽,但今日等了半天,却不见白马回转,阿庆瞬间就坐不住了,就要给二人告辞,去寻白马,秋白苦劝,答应第二天清早,一同帮他去寻白马,阿庆这才勉强答应一同回到了客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