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酒就搬完了,狗哥催促着秋白赶紧离去,秋白自怨今天白来一趟,突然听到墙壁另一头传来李建成的说话声。
“父皇,儿臣去讨伐刘黑闼时,将他所设的皇宫銮殿一把火给烧了,其中有不少好东西,收进库房里,儿臣欲送到宫中,又怕冲撞了父皇,毕竟逆贼是用过的,这些东西好是好,就是太小家子气了。”
听到太子的说话声,狗哥更是着急,催逼着秋白快点离去,秋白却故意磨磨唧唧的,狗哥急的脸上的汗都流出来了。
马车还没走出十米远,就看到一大堆人拥着一个五十多岁富态的胖男子向这边走来。所有人立在场中,一动都不敢动。
并且全都低下头,看都不敢看李渊一眼,秋白却无所顾忌的站在那里,好奇的打量着李渊。
因为他的年龄小,他的举动又不怎么恭敬,所以李渊的眼睛向这边瞟了一下,和秋白来了一个对视。二人对视约五秒,李渊好奇的停住脚步,猜测着秋白的身份,看衣着不像是王府的人,身边又不见其家人,突兀的站在那里,他的手指伸向秋白,问道:“这个小童是谁?”
太子笑道:“父皇可能不知,这个小童是一个奇人,得异人传授,有一手酿酒的本事,所以我让他每月往府中送一百瓶酒,今日他出现在此,想必就是来送酒的。”
说完,冲着秋白一挥手道:“秋哥儿,还不过来拜见陛下。”
秋白急忙上前,跪下磕头道:“草民秋白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祝吾皇福如东海,寿与天齐,身体强健,寿比南山。”
他这一通话,把所有人都听笑了,李渊也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秋白所说的一番话都是从电视上看到的,其实唐代拜见皇帝时是不说这些的,但秋白第一次见到皇帝,哪里懂得说什么,反正只要是好话,就多说几句罢,想必当皇帝的都爱听,否则电视里所有人拜见皇上时怎么都喜欢说这几句。
这几句话果然李渊听的眉开眼笑,他让秋白起来,见秋白虽然年幼,但长的甚是机灵,两只眼睛转动灵活,不由的更是高兴。
他笑咪咪的问道:“你是哪里人,小小年龄怎么卖起酒了。”
“禀陛下,我是洛阳人,因为兵灾逃到山上,碰到一位异人,教了我酿酒之法,后来父亲死后,家中无人,便来长安讨活,也没别的本事,就会酿酒,蒙太子爷赏识,才能将酒卖进太子府,太子爷为人宽厚仁义,对待草民如对待亲人一般,不但酒钱给的多,还准许草民在府中走动,实在是一个大大的好人。”
太子听闻此言,心中更是大喜,他平日都向外人展示自己宽厚仁义的形象,即使有的大臣向李渊谈起,李渊也是半信半疑,哪里有从秋白九岁孩童口中说出更真实可信,加上秋白出现并非刻意安排,乃是无意碰到,在李渊眼中就有十成可信度了。
不光太子满意,就连太子府的属下也十分高兴,陛下对太子越欣赏,太子的地位越稳固,等太子当上皇上后,他们的地位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李渊笑道:“连小小孩童都说你仁厚,看来当初朕让你为太子,并没选错人。”
李建成谦虚道:“父皇,儿臣必定让天下百姓都夸一句仁义,才不负父王厚爱。”
李渊高兴的点了点头,拉住秋白的手道:“你刚才送的酒在哪,咱们一起去看看。”
太子说道:“都在库房之中,父皇请到这边。”
说完这句话,自己率先走在前面带路。
秋白每次送酒,都是太子府的奴仆搬运,自己也不知道太子府里的库房有什么,心中也是好奇的很。
李渊一边走一边和秋白聊天,秋白能言善辩,逗的李渊哈哈大笑,李渊见他说话好听,对他更是喜欢。
不一会儿,一行人就进了库房,只见库房中摆着四扇屏风,还有一个一米多高的珊瑚树,当然,关于刘黑闼称帝字样的东西全都让李建成给毁了。留下的都是不犯忌讳的,除了这些,还有一些章文典籍,书画之物。
秋白看着一件薄如蚕丝的衣服看的甚是入迷,问道:“这件衣服也是逆贼的吗。”
太子拿起衣服,解释道:“这件衣服是用特殊的蚕丝制成的,有防护之效,普通刀枪砍上去,根本不会留下半点痕迹。若不是靠着这件衣服,刘贼早就死去了。”
秋白听了后,眼中大露羡慕之色,心想这件衣服可挺值钱啊,要是我穿上,那可就多了份安全。